來的呵斥嚇破了膽,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就像狂風中的一片落葉般搖搖欲墜。
此時此刻,他深深地體會到了那句伴君如伴虎,君心難測的真諦,他一邊繼續拼命叩頭謝罪,一邊連聲高呼,“臣知罪,臣知罪,求殿下開恩饒命啊!”
“念你初犯,罰俸半年!再有下次,錦衣衛的詔獄就是你的最後歸宿!孤信任你,不代表你可以什麼事情都摻合了,邊界感還是要有的。”
朱雄英緩緩坐了下來,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麼。
一旁的錢多多嘖嘖搖頭。
毛驤啊毛驤,咱家上岸了那都是更加如履薄冰,生怕走不到對岸,你是怎麼還敢鑿冰的?
真不怕走不到對岸啊。
“是,是,臣明白,不敢再犯。”毛驤冷汗直流,朱雄英小小年紀,帝王威嚴已經開始顯現了啊。
“你說皇上有認錯的跡象,那你給他送去一塊開平王的牌位吧,讓他跟我外公認錯去,看看我外公原不原諒他,認錯肯定得哭兩聲吧,等他用眼淚把牌位哭裂的時候,孤就原諒他了。”朱雄英說道。
“是,殿下。”毛驤領命應下。
“牌位要用精鋼製成,明白嗎?”
朱雄英補充道。
聞言,毛驤人傻了。
我尼瑪,精鋼製造的牌位?
別說是用眼淚把它哭裂了,你用刀也不一定砍得裂啊。
皇上啊皇上,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您好自為之吧。
“遵旨。”毛驤應聲道。
朱雄英把奏摺扔了下來,“照著名單去辦吧。”
“是,是,臣告退。”
毛驤撿起奏摺,退出了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