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西番戰場的路上,狂風呼嘯,旌旗獵獵作響。
虎賁正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西番的方向挺進,為首的將領騎著一匹高大威武的戰馬,正是李景隆。
而在他身旁,副將袁滾滾一臉疑惑地開口問道,“李將軍,此次出征前往西番,難道我們真的什麼防護措施都不需要做嗎?您看咱們身上這厚重的鎧甲,行動起來所發出的聲響如此之大,豈不是唯恐敵人不知曉我們已經到來?”
李景隆轉頭看向袁滾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反問道,“本將軍正是要將這動靜鬧騰得大一些,以此擾亂敵軍的軍心!若他們不為所動、陣腳不亂,那我們又何來趁虛而入、渾水摸魚的良機呢?”
聽到這話,一旁的徐允恭不禁愣住了,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忙追問道,“這麼說來,你莫非是打算衝殺一陣便撤離此地?”
李景隆輕輕點了點頭,“不錯,只要衝過去取了上將人頭,就算大功告成!至於後續的掃尾和善後工作,統統交由黔國公處理即可。”
俺李景隆現在可只想儘快趕赴草原,籌備封狼居胥的事情呢,實在不宜在此地久留,以免延誤戰機。
聽到李景隆的話,徐允恭也明白了李景隆的意思。
只見李景隆一甩馬鞭,胯下戰馬嘶鳴一聲,加快速度向前奔去,身後的將士們見狀,也紛紛緊跟其後,向著西番的戰場疾馳而去。
不等李景隆率領大軍逼近西番營地,西番士兵聽聞這震天動地的策馬奔騰之聲,陣腳已亂。
不少士兵面露驚恐之色,交頭接耳間盡顯慌亂。
“這動靜……是騎兵,是從雲南調來的大批騎兵。”
“聽這動靜,對方肯定人數不少。”
“這是正常騎兵能有的動靜嗎?這特麼之後鐵浮屠來了,是重甲騎兵!”
“老大,什麼是重甲騎兵?跟咱們的狼騎比起來如何?”
“屠我們如屠狗,重甲撞過來咱們都得人仰馬翻,遇到這玩意兒,掉頭走就行了。”
“他媽的,明軍夜襲,虎賁開道,好大的手筆。”
“撤,快撤。”
重甲騎兵簡直是他們的剋星,幹不過,真的幹不過。
軍營中,北元海道千戶也先帖木兒走出來道,“都不要亂,聽我指揮,全軍列陣,不得後退,違令者斬!”
也先帖木兒看到此景,極力呵斥穩定軍心,一眾士兵有了主心骨,心裡也微微的安定了一些。
趕忙按照命令集結,也先帖木兒也沒想到明軍竟然會選擇夜襲。
當李景隆的大軍來到敵軍陣地的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個營帳駐紮,燈火通明,還有軍隊在持續調動。
為首的那個人,身後跟著千餘名騎兵。
雙方相隔不遠,而也先帖木兒的狼騎戰馬躁動不安,彷彿感知到了危險。
“將軍,為首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也先帖木兒,此次反明的元兇。”袁滾滾指著也先帖木兒說道。
李景隆嗯了一聲,“大纛拿來。”
“是。”一名扛著大纛計程車兵上前,把虎賁的大纛交給了李景隆。
李景隆接過的那一刻,心裡直呼好傢伙。
若不是我經常負重訓練,還真扛不起這玩意兒。
“李將軍,你坐鎮中軍,末將帶兵衝一次試試深淺如何?”袁滾滾請命道。
李景隆笑了笑,“對面就那麼點人,只夠我示範一次的,沒你的份。”
“你要帶兵衝鋒?你還是先暫避鋒芒,坐鎮指揮的,我或者是老袁先衝一波。”徐允恭震驚了。
你丫的現在可是扛著大纛啊,這大纛要是倒了,軍心頃刻間可就渙散了啊。
李景隆回答道,“我避他鋒芒?呵呵,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遇事不決,大纛壓前,全軍聽我號令,隨我衝上去,砍倒他們的大纛,誅殺他們的上將,殺!”
只見李景隆眼神凌厲地凝視著前方的敵軍,話音一落,李景隆便猛然揮動手中那面巨大而鮮豔的大纛。
隨著他手臂的用力一揮,大纛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向前狠狠一壓。
與此同時,李景隆雙腿緊緊夾住身下雄壯戰馬的腹部,用力一蹬,受到主人指令的戰馬立即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如同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朝著敵軍狂奔而去。
要知道,大纛乃是軍中的重要標誌和方向指引,如今大纛已然壓上,意味著全軍出擊、奮勇殺敵之時已至。
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