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王時人都傻了。
不是吧,不是吧,這也能怪我了?
但是能咋辦呢,上司一發怒,有理也讓步。
唉。
為官難,難於上青天。
“是,殿下,臣知罪。”只見王騰面色惶恐地跪倒在地,額頭緊貼地面,聲音顫抖著向朱雄英認罪道。
朱雄英端坐於高位之上,目光如炬地凝視著下方跪著的王騰,緩緩開口說道,“王愛卿啊,你要知道,在這滿朝為官之人當中,聰明之輩可謂數不勝數,但真正稀缺可貴的卻是那忠心耿耿之士,孤將戶部交予你掌管,讓你來把控我大明王朝的錢袋子,可不是想聽你整日裡對孤哭天搶地、叫苦連天的!倘若我大明國富民強、財富充裕,又何須你來擔任這戶部尚書一職呢?”
聽到此處,王騰身子一顫,忙不迭的回應道,“是,臣知罪。”
此刻的他心知肚明,面對這位威嚴的殿下,再多的辯解都無濟於事,唯有老老實實認錯方能平息其怒火。
朱雄英小小年紀,身上的帝王威壓倒是越來越重了。
然而,朱雄英似乎並未打算就此罷休,他接著厲聲道,“既然深知自己有罪,那就該尋思如何去彌補過錯!沒錢便想方設法去籌措資金,而非一味地將臣等知罪、臣等知錯、殿下息怒這類話語掛在嘴邊!明白嗎?”
“是,是,多謝殿下教誨,臣已然明悟其中道理,日後定然不敢再犯此類錯誤了。”王騰一邊連連叩頭謝恩,一邊暗自思忖,看來眼前這位殿下所看重的並非那些阿諛奉承、只會溜鬚拍馬的臣子。
而是真心實意想要辦實事、做出一番成績來的可用之才啊。
想到這裡,他心中暗暗發誓,自己得好好帶動官場捲起來了,把大明集團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朱雄英揮了揮衣袖,“錦衣衛要錢,是因為他們正在為大明辦大事,但你身為戶部尚書,整個大明誰都能喊窮,但你不行,因為讓你做戶部尚書,就是讓你來搞錢的,孤問你,遼東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話都已經說得如此直白明瞭,王時又怎麼可能會不清楚朱雄英心中所想?他自然不敢再有絲毫猶豫,急忙叩頭,言辭懇切地說道。
“臣懇請殿下即刻命大軍揮師北上,一舉收復我華夏失去已久的遼東之地!”
然而,朱雄英卻是劍眉一挑,似笑非笑地反問道,“哦?可是方才你自己明明說過戶部沒有足夠的銀兩來支撐此次北伐,這又該如何是好呢?”
聽到這話,王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緊接著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戶部雖然囊中羞澀,但朝中那些官員們可都是富得流油啊!只要我們能夠振臂高呼,發動眾臣踴躍捐款,何愁軍費無著?”
朱雄英不禁啞然失笑,略帶嘲諷的搖了搖頭,“哼,就算讓他們每人象徵性地拿出三五百兩銀子來做做表面功夫,對於這場規模浩大的戰爭來說,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王時聞言,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之色,壓低聲音對朱雄英獻計道。
“殿下莫急,微臣倒是有一個絕妙的法子,可以通知百官,捐款名單確定下來以後,待到咱們成功光復遼東之時,便在當地立下一座巨大的石碑。
並將所有捐款者的姓名逐一銘刻其上,按捐款的多少排列,讓遼東的百姓們都清楚知曉究竟是誰慷慨解囊、出資拯救他們脫離水深火熱之中。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彰顯這些大臣們的義舉,讓他們名垂青史、受萬民敬仰,永世傳頌其功德,更能夠讓朝廷有錢,一舉克復遼東,光復失地!
相信到那時,那些平日裡吝嗇小氣的官員們定會爭先恐後的踴躍捐獻大量錢財,唯恐落於人後被人恥笑啊!畢竟文官最在乎的那就是臉面了。”
說完,王時得意洋洋的看著朱雄英,似乎在等待對方的讚賞和肯定。
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徐達與湯和兩人不禁面面相覷,只見他倆的嘴角一陣抽搐,心中暗自嘀咕著。
這傢伙也太損了吧!真是夠缺德的!不過好在咱們這些當武將的,平日裡對臉面這東西看得倒也沒那麼重。
畢竟大多數人都是從土匪堆裡摸爬滾打出來的,還要啥臉。”
朱雄英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似乎頗為認同這個說法,但很快他又皺起眉頭,提出了一個新的疑問,“話雖如此,可萬一他們當中有些人要錢不要命、死皮賴臉地不肯配合朝廷行事,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