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這突然出手,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活生生直接把人劈成了兩半。
胡讀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接一個死不瞑目。
“常茂!你竟敢當著咱的面殺人?真當咱不敢殺你嗎?”朱元璋此時殺意已起。
常茂從懷裡摸出了丹書鐵券。
“陛下!這個奸臣逼得我外甥差點撞死,難道不該殺嗎?作為舅舅,你們不為我外甥做主,我還不能做主嗎?
就算要殺我,我殺這麼一個奸臣,也是謀反嗎?要是這樣,誰以後敢為朝廷鋤奸?誰還敢信朝廷公正!”
李善長這時候也趕緊站出來,“陛下,鄭國公為國鋤奸,以清君側之惡,有功無過,還請陛下念在鄭國公一片丹心的份上恕罪。”
“沒錯,胡讀機此人陷陛下於不義,乃是大奸臣!鄭國公清君側,本就是功!請陛下恕罪。”傅友德附和道。
“臣附議!”馮勝也拱手道。
江南集團的人不樂意了,馬上就有人站了出來。
“奸不奸臣的咱們先別說,鄭國公剛剛可是說了,他要反了!這是他親口說的!他還刀指陛下了!意圖刺王殺駕,這就是亂臣賊子,理當拿下,極刑誅滅!”
“沒錯!陛下,請立即把鄭國公革職查辦,極刑誅滅!”
“鄭國公這是挾戰功以自重!如若放虎歸山,必遭其亂!請陛下降旨嚴誅亂臣賊子!”
“臣附議,請陛下誅亂臣,以正朝綱!”
“臣等附議!不殺鄭國公,不足以正國法!”
江南集團的官員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直接跟淮西吵起來了。
湯和站出來了,“鄭國公口不擇言,是有過,但一片忠心天地可鑑,更何況誰不知道鄭國公是個粗人?他本武將,不善言辭。”
馮勝附和道,“沒錯,口不擇言該罰,行事莽撞無禮,念在初犯,理當從輕處置。”
“陛下若是因此株連功臣,未免叫人覺得寒心,有損陛下聖明!”傅友德直接一個高帽子架在了朱元璋頭上。
開始道德綁架朱元璋。
朱元璋氣得手都在顫抖,自己幾十年前開始掌權至今,就沒有人敢這麼頂撞自己。
開國也十五年了,哪怕是當年的常遇春,也沒有這麼做過。
常茂:我這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耿炳文也站了出來,“就算鄭國公有罪又怎麼樣?他有丹書鐵券!非謀反,該死也免死!這是陛下給的聖恩,你們想幹什麼?本侯竟不知道你們的官威,要壓過陛下給的聖恩了?”
“長興侯,他難道不是意圖謀反嗎?天子身前無詔不得動刃,違者按刺王殺駕罪論,他不僅動刃,還指向了陛下,這是罪加一等!”江南派系馬上就有官員反駁道。
耿炳文回答道,“意圖謀反,你也說了是意圖謀反啊,意圖謀反不是謀反啊,丹書鐵券非謀反即免死啊。”
“刺王殺駕,還是不謀反?”江南官員反駁道。
耿炳文說道,“他動手了嗎?”
“他君前無詔動刀,意圖刺王殺駕啊。”
江南集團官員說道。
耿炳文笑道,“你也說了,是意圖啊,意圖就是還沒幹,既然還沒有刺王殺駕,那鄭國公謀了哪門子反?”
“我……你……他……這……”
江南集團官員此刻腦子嗡嗡的,怎麼感覺哪裡不對。
這話好像是對的,但又好像是錯的。
槽,把我們文官都繞暈了。
淮西之所以冒著得罪朱元璋的風險,也要保常茂,就是得了馬皇后的授意。
畢竟得罪了朱元璋,馬皇后能救。
當初打天下的時候,在場淮西將領有幾個沒承過馬皇后的情?
馬皇后站了起來,“常茂,這件事情你做得確實不對,身為人臣,豈可如此無禮?確實是過了,不過你也是事出有因,護甥心切,情有可原,本宮已經下旨,命人將罪魁禍首捉拿歸案,你現在為你的魯莽向陛下告罪,陛下大度,也不會跟你計較。”
馬皇后直接搭了個臺階。
朱元璋大度?哈哈哈哈,這話馬皇后自己都不信。
但是,當著百官的面,朱元璋若是拒絕,那就是不大度,若是同意,那就得對常茂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可謂是進退兩難。
馬皇后一句話直接把朱元璋架火上烤了。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常茂,還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