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拱了拱手,“臣明白,願為殿下效命,不知殿下要臣做什麼?”
朱雄英收好毛驤的效忠信,站了起來。
“第一,抹去本王的行蹤,不要向陛下透露本王的真實行蹤,問起本王在幹什麼,你就說一切如常之類的就行,臨機決斷即可,本王不希望關於本王的事情事無鉅細的事情出現在御前。”
朱雄英抬眸看向毛驤。
毛驤領命,“是,臣明白。”
“另外,往本王的王府裡安插兩個你的親信,作為你與本王之間的傳信樞紐,我們倆還是少見為好。”朱雄英繼續吩咐道。
“是,臣稍後就辦。”毛驤心裡默默嘆氣,這下還得搭進去兩個親信。
朱雄英嗯了一聲,“還有一件事情,你既然效忠本王了,那總得給本王一份投名狀吧?”
毛驤震驚的抬起了眼眸,我踏馬什麼好處都還沒有得到呢。
你還要找我要投名狀?
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不知殿下想要什麼投名狀?是想知道什麼事情嗎?”毛驤耷拉個腦袋道。
朱雄英看了眼錢多多,錢多多立馬從袖子裡掏出一包粉末遞上。
“透過你在宮裡的人,把這個粉末混在朱允炆的吃食裡,最好是讓朱允炆喝下去。”
朱雄英這話把毛驤嚇得連連後退。
朱雄英知道,皇宮大內也有錦衣衛,皇宮裡眼線網是最複雜的,也是最能渾水摸魚的。
毛驤瞪大了眼眸,“殿下,你要臣謀殺皇孫?”
朱雄英無語,“好歹是堂堂錦衣衛指揮使,能不能淡定點?為帝王家辦事,你還能不知道天家無親情?這麼個身負一半元臣血脈的孽障,就是大明的恥辱,留著幹什麼?”
朱允炆的母親是元臣的女兒,所以說朱允炆身負一半元臣血脈也正常。
毛驤嚥了咽口水,有點不敢去接那包藥粉,這要是幹了,自己徹底下不了朱雄英的賊船了。
“殿下,這……”
這麼大個事兒,查出來了真要誅九族的啊。
“把這事兒幹了,然後儘快找出個替罪羊,把案子結了,你便是本王的心腹了,本王會許你一個賜穿蟒袍的特權,日後一心一意為本王效命,你看如何?”
朱雄英直接給毛驤畫起了大餅。
“這……”毛驤很猶豫,這可是謀殺皇族,戕害太子的子嗣啊。
“你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的,還考慮什麼呢?”朱雄英又坐了下來道。
毛驤看向朱雄英,神情複雜,“殿下,臣如果不辦呢。”
看著毛驤那有些危險的目光,朱雄英卻淡定的吃起了水果,“怎麼,想挾持本王,讓外面的虎賁軍投鼠忌器,然後去向陛下坦白從寬?”
毛驤臉色驟變,自己剛升起的想法,朱雄英就猜到了?
朱雄英才八歲啊。
“臣不敢。毛驤低下了頭。
朱雄英呵呵一笑,“你如果去揭發本王,去跟陛下自首,本王不會有什麼大事,而你挾持皇嫡長孫,縱有萬般理由,那你也難免一死,甚至連累親族,陛下不會允許一個背叛過他的人繼續活著,本王的皇奶奶不會允許一個敢以下犯上挾持他大孫子的亂臣賊子活著,本王身後還有舅舅叔叔們,還有淮西一眾叔叔伯伯爺爺們,本王是他們利益延續的保障,他們也不會放過你,毛指揮使,本王勸你三思啊。”
朱雄英的話,毛驤哪裡還能不明白。
在朱雄英決定找上自己的時候,自己壓根就沒有退路了。
只能跟朱雄英這傢伙一條道走到黑了。
毛驤:嗚嗚嗚,虞王殿下以權壓人。
朱雄英:我沒有權力之前,我好聲好氣跟你說話,我有了權力還要好聲好氣說話,那我不白擁有權力了?
“願為殿下效命。”毛驤只得再度跪下,並伸手接過了錢多多遞來的藥粉。
唉,俺真是太難了。
朱雄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毒藥是鶴頂紅,他好歹叫本王一聲皇兄,本王又怎麼能忍心看他飽受折磨呢?所以你務必一次性把藥粉全下了,讓他少受點折磨,知道嗎?”
毛驤嘴角直抽抽。
你他媽這是不忍心看他飽受折磨嗎?
你他媽這明明是怕藥下少了,他被搶救過來了。
槽!
道貌岸然!
“是……臣知道了。”毛驤哭喪個臉,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