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朱雄英帶領著虎賁軍,策馬當先,子時趕往玄武門。
軍營之中斬首十六員大將,副將七十餘位,千總之下不計其數,血流成河。
各方兵馬上街,一個個國公領著親兵向玄武門集合。
“呦,這不是毛指揮使嗎?帶著一隊錦衣衛在這幹嘛,捉拿我們這群反賊?”藍玉等人帶著人趕來的時候,在玄武門的必經之路上,看到了毛驤。
毛驤:反賊?別鬧了,侯爺,咱們都是太孫黨,是自己人。
徐達輕哼一聲,“毛驤,我等奉旨辦事,你若識時務,趁早滾開!”
毛驤連連擺手,“各位公爺、侯爺,在下奉太孫殿下旨意在這裡做指揮呢。”
毛驤:我又不傻,攔你們?平時你們可以要給點面子,現在我要是敢攔,我不懷疑你們也能把我劈兩半。
“我大外甥孫讓你指揮什麼?”藍玉疑惑道。
這裡有啥指揮的?
毛驤拱手道,“指揮諸位讓路,別擋道。”
“呦呵,讓路?我們給誰讓路?”李文忠笑了,讓我們這群公侯讓路?
“太孫殿下駕到,統統閃開!”
就在此時,一聲猶如洪鐘般響亮的呼喊聲驟然響起,彷彿一道驚雷劃破長空,從眾人身後遠遠地傳了過來。
那聲音之大,震得在場之人耳膜嗡嗡作響。
緊接著,一陣低沉而有力的震動自地面傳來,起初還很輕微,但轉眼間便如洶湧澎湃的浪潮一般,越來越強烈。
眾人只覺得身下的大地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就連他們胯下原本安靜的馬匹也受到了驚嚇,紛紛揚起前蹄,發出不安的嘶鳴聲。
“這動靜……是虎賁!”
湯和臉色瞬間大變,他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敬畏之色。
要知道,在整個大明京營當中,能夠擁有如此駭人氣勢的軍隊,唯有那支令人聞風喪膽的虎賁軍。
只見那虎賁軍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緩緩逼近,每一步落下,都彷彿重重地砸在了人們的心坎上。
他們人馬皆身披重甲,閃耀著冰冷的金屬光芒。
那身戰甲總重達一百四十斤之巨,其中全身武裝到臉部的金兵所穿的扎甲更是重達六十斤,而馬匹身上的裝甲則重達八十斤。
這些士兵手持各種精良武器,有弓箭、長矛以及鋒利無比的刀劍,他們排成一列縱隊,穩步向前推進,緊密相連,宛如一堵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正朝著玄武門方向緩緩合攏。
那種強大的壓迫感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彷彿面對的不是一支軍隊,而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虎賁軍不僅具備強大的近戰能力,其遠端攻擊同樣不容小覷,當敵人處於遠處時,他們可以拉弓射箭,密集的箭雨如同蝗蟲過境一般鋪天蓋地而去。
一旦短兵相接,他們手中的長矛便能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刺敵人要害,鋒利的刀劍亦能在瞬間收割敵人的性命。
甚至連他們胯下全副武裝的戰馬都能成為衝鋒陷陣的利器,憑藉巨大的衝擊力將敵人撞得人仰馬翻。
虎賁軍是大明無堅不摧、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代名詞。
“諸位,太孫殿下知道玄武門前擁堵,避免發現踩踏事件,所以讓我在去往玄武門的必經之路上指揮交通。”毛驤微微一笑。
身後的錦衣衛立馬上前,給眾人牽馬,把馬匹牽引開,讓出了一條大路。
“虎賁軍,集體叛變了?”湯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向這邊走來的是虎賁軍。
可是,這不是朱元璋的死忠嗎?那前面策馬的朱雄英是怎麼回事?
“九江?剛剛就是你拿個大喇叭在那喊?”徐達詢問道。
李景隆策馬披甲,跟在朱雄英身旁,落後朱雄英三尺。
李景隆嘿嘿一笑,“徐爺爺,你家那小子不行啊,跟我搶第一從龍之臣,他太木訥了,哪像我,我直接去迎駕了。”
李景隆向徐達挑了挑眉,滿滿的都是炫耀。
徐達聞言臉色一黑,槽!
自己今天把徐允恭揍了一遍,畢竟帶壞小孩子了。
但是忘了,徐允恭有競爭對手啊!
草率了,應該明天再揍徐允恭的,不對,徐允恭那小子竟然不主動提醒我,簡直罪加一等,明天再抽他一頓!
“諸位愛卿,隨孤進宮。”
朱雄英面色淡漠,也披上了自己的小甲冑,本來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