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沒想到李景隆直接當自己的嘴替,把自己不好說的話給說出來了。
馬皇后回答道,“如果真是他們父子倆動了你母后的嫁妝,那就讓他們一分不少的還回來!”
朱雄英點了點頭,“可是他們要是沒錢還怎麼辦?動國庫的錢嗎?”
“哼,國庫的錢是朝廷的!他們倆要是真動了你母后的嫁妝,那他們就是去討飯,皇奶奶都要讓他們把錢還上來!”
馬皇后輕哼一聲道。
正在永壽宮的朱標父子倆齊齊打了個噴嚏,直感覺後背發涼。
“好,有皇奶奶做主,孫兒就放心了,孫兒就先去東宮了。”
朱雄英行了一禮道。
“表弟,我跟你一起去,那個臭要飯的要是敢動你孃的嫁妝,表哥我就再去乞丐那裡弄個碗來,讓他們父子倆一塊討飯去!”
李景隆馬上跟上了朱雄英,一起回東宮。
馬皇后眉頭緊鎖,難道朱標他們真的動了常氏的嫁妝?
“那什麼,乾孃,我就先告退了,去把太子殿下吩咐的事兒給辦了。”李文忠也起身行了一禮道。
馬皇后微微點頭,李文忠行禮告退。
乾清宮內。
“標兒啊,標兒,你要給咱查,虎賁軍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怎麼就背叛咱了!”朱元璋一想起那晚上自己被虎賁軍叉出來,就更覺氣憤。
朱標頗為頭疼,“父皇,那些事情跟你沒關係了,你還是別去想了,現在大明是母后主事,兒臣也沒有什麼權力。”
想到這裡,朱標就想嘆氣。
當皇帝了,卻沒實權,還得是不是害怕哪天到這裡來跟朱元璋作伴。
“妹子她糊塗啊!她怎麼能幹政呢!開國之初咱就跟她說好了,後宮不得干政。”
“父皇,攝政跟干政……不一樣。”
朱標說道。
朱元璋反問道,“哪裡不一樣?這就是牝雞司晨,你若是幼主倒了罷了,可你不是啊。”
朱元璋只感覺頭疼,權力到了馬皇后手裡,想拿回來哪是那麼容易的。
“父皇,字不一樣……”
朱標弱弱的回了一句。
朱雄英說得對,法無禁止即可為,後宮不得干政,沒說後宮不得攝政啊。
嗯……等來年母后駕崩,自己非得立個祖訓,後宮不得攝政!
馬皇后:好好好,標兒啊,你現在就盼著母后駕崩了是吧!
“你……那群文官就有意見嗎?他們不是最在乎禮法嗎?怎麼這個時候不說話了?”
朱元璋問道。
朱標想起朝堂上文官集團那樣子,心就拔涼拔涼的。
“文官確實有意見,他們覺得武將逼宮勸進,沒帶他們一起,簡直是倒反天罡。”
聽到朱標的話,朱元璋險些一個沒站穩,後退了兩步,“什麼?咱……咱何罪至此啊!滿朝文武,碌碌明臣,竟無一人為咱說話嗎?”
“沒有,而且禮部尚書本來就是打算今日上表讓你退位,沒曾想武將的速度更快。”
朱標一句大實話,把朱元璋氣得兩眼一黑。
當場倒了下去。
“太上皇,太上皇!”樸國昌趕忙接住倒下來的朱元璋。
“父皇,來人啊,快宣太醫!”
朱標趕忙嚷嚷道。
一時間,永壽宮亂作一團,朱元璋直接被氣病,一病不起了。
……
另一邊,朱雄英和李景隆來到東宮,此時東宮正在把朱標的東西清出去。
朱雄英直接把這些年的賬本都讓人搬來了,還把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叫過來了,坐在地上就開始算賬。
一旁李景隆負責做賬。
“大妹子,這上說洪武九年,母后給了你一支鳳凰展翅六面鑲玉嵌七寶明金步搖,有這事兒沒?”
“沒有啊,母后沒有給我這個啊,我殿裡沒有這東西”
“好,二妹,洪武十年,母后給了你一支金鳳出雲點金滾玉步搖,有嗎?”
“我也沒有,那年母后沒給我什麼步搖啊。”
“熥弟,你的生辰,花了二十萬兩嗎?”
“不知道啊,都是呂娘娘辦的。”
朱雄英一邊對賬,一邊問,結果還特麼發現呂氏還做假賬!
這裡摻和一點,那裡塞進去一點兒。
尤其是陳年舊賬,更多!
“好好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