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在此為難我朋友?”
慕容軒等人看到李厚風身後眾多部下,心中一凜,雖說初來駕到,不認識這人,但比起之前那個猥瑣的劉二,此人氣勢強上太多,在見到李厚風臉上猙獰刀疤臉,還未正是出世的公子哥們,難免心生後怕,但還是如先前劉二那廝心中一樣,不想再美女面前丟人,他們還是強裝鎮定,問道:“你又是誰?這幾位姑娘與我們正在交談,與你何干?”
李厚風正要發作,林去憂卻是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陽,俊美異常,不顧慕容軒等人詫異目光,他上前一步,說道:“李寨主,好久不見。”
李厚風先是臉色一呆,早在前幾日他便知曉前些日子與他喝酒的白衣公子哥,正是那日他嘴中不成器的天寧太子殿下。
他連忙拱手行禮,動作恭敬嫻熟,道:“太子殿下,別來無恙。”
此言一出,慕容軒等人頓時被他話語吸引,目光重新打量起這個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勝自己他多的白衣年輕人。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一直看似好說話,甚至有些怯懦的年輕白衣男人,竟然是當今天寧太子。
慕容軒等人臉色蒼白如紙,還未等林去憂發出逐客令,便是冷不丁的邁腿遁入樹林逃跑去了。
小石崗山的雨幕似無邊帷幔,將天地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李妙兒走在稍後位置,只差於伯半步距離,時不時看向自己走在最前頭帶隊的爹,手指緊緊攥著裙襬,一聲不吭,眼中滿是委屈倔強。
李厚風見狀,心中也是有了猜測,不過眼下形勢嚴峻,他不怪自家閨女怪自己,就怕閨女跟了自己後面會失了性命。
一狠心,他便不理會自己素來疼愛女兒,只是與林去憂交談,神色關切道:“太子殿下,一路趕來,想必辛苦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去寨中歇息吧。”
林去憂點頭致謝,留心看了一眼身後李妙兒,便與眾人一同朝著小石崗山寨走去。
一路上,雨漸漸停歇,山間瀰漫著清新水汽,混合著泥土與青草芬芳,如一幅清新山水畫。
路邊野花在雨水洗禮後,愈發嬌豔,花瓣上還掛著晶瑩水珠,宛如淚滴,楚楚動人。
李厚風的山寨雖是靠後,但山道卻是一點不難走。
踏入山寨,李妙兒便是一聲不吭消失,朝著自己的屋子跑去。
李厚風將一切看在眼裡,眸子閃過一絲不忍,芊雲兮見此,心疼嘆了口氣,有些哀怨地懇求看向林去憂。
林去憂平生最見不得女子如此目光,況且今日還是個天底下百年難出的美人柔情,苦笑道:“芊雲兮,你別這麼看著小爺。”
芊雲兮怎會不知其中的利害關係,心中萬千語言又是化作幽幽一嘆,賭氣似的不再看林去憂。
在旁的李厚風部下們紛紛投來好奇目光,他們從未想過,這位與寨主談笑風生的年輕公子,竟然是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太子林去憂。
林去憂的紈絝名聲可謂是遠近聞名,就連他們這等久居深山的人也是有所耳聞。
今日一見,真是應了那句人傳人,傳死人,這麼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模樣生得如此俊美,哪裡像個紈絝子弟?
大廳內,眾人分賓主落座,李厚風屏退左右,神色凝重,開門見山說道:“殿下,如今朝廷大兵壓境,周奎那廝又心懷不軌,欲投靠朝廷。山寨危在旦夕,還望殿下能指點迷津。”
林去憂沉思片刻,目光望向窗外那被雨水洗刷過青山,緩緩說道:“李寨主,我此行前來,只是為了將李妙兒那丫頭送回山寨,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
季莫寒坐在一旁,輕抿茶盞,介面道:“李寨主,不說我們不幫,其中的關係遠不是您與梁國賦這麼簡單,而是牽扯到京城,就連季長林,也是無能為力。”
芊雲兮聞言又是一嘆,覺得這個屋子太過煩悶,便是親身離開。
魏伯文和於伯兩人,一人坐在大門門欄上,一人負手而立在門外,連屋子都未進。
就在眾人正商議之時,一名寨中漢子匆匆入廳,單膝跪地,道:“寨主,吳成山派人求見。”
李厚風與林去憂對視一眼,點頭道:“放他進來,他孃的,這個老書生心裡又打算賣什麼壞水!”
那名吳成山陣營的漢子入廳,先是向李厚風行禮,而後目光掃向眾人,最後落在林去憂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個年輕白衣人是何人,怎麼從前從未在山中見過。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與李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