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決定留下開宗立道。”
青石道階上,一位蒼白清瘦的中年人一邊笑著,一邊左指右比劃,扭頭跟身後那位身著玄色道袍,嘴裡叼著根尾巴草,懷裡還抱把生鏽長劍的年輕人說道。
中年人瞅見小青松道人那身湛藍衣裳,笑著指了指:“看,那道人穿的就和當年差不多。”
年輕人撓撓頭,一臉不解:“師傅,您咋知道這些?”
中年人嘿嘿一笑,滿臉得意:“現編的唄。”
年輕人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師傅果然厲害,張嘴就是妙趣橫生的段子,要是您去開個說書攤子,那些說書人可都得沒飯吃咯。”
正說著,中年人手中的一隻信鴿突然撲騰起來。
他仰天大笑,心情格外暢快。
胖乙道人瞥了這兩人一眼,心裡犯嘀咕。
要說那中年人身份瞧著難測,可這年輕人身上那熟悉的漆黑道袍,不正是前幾日還在平天山大鬧一場的撼山道人的天玄風衣裳嘛!
胖乙道人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怪不得師傅說有貴客,敢情就是眼前這倆。
他忙朝小青松道人那邊側了側腦袋,壓低聲道:“師弟,小心那身著玄色衣袍的郭祭道!”
一時間分不清在場有幾個傻子,小青松道人被攪得心煩,索性一巴掌呼在胖乙道人肥嘟嘟的臉蛋上,嫌他實在太礙眼,隨後大步流星走上前,朝中年人伸出手,神色平靜:“將那鴿子給我。”
蒼白清瘦的中年人打量了小青松道人一番,似笑非笑:“讓三清親自來,你還不夠格。”
小青松道人眉頭一皺,也沒再多言,轉身就走。
剛踏上一階青石板,大腿又傳來一陣發麻,他扭頭,冷冷問道:“你們可是才到平天山?”
還沒等郭祭道出聲,在他身後抱著生鏽鐵劍的年輕人就不滿嘀咕起來:“我們在山腳等了老半天,師傅嫌你平天山人太多,他怯場。”
小青松道人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強忍滿心怒意,沒當場發作,用手抬腿,磕磕碰碰朝三清道觀走去。
望著這一瘸一拐背影,郭祭道不禁嘖嘖讚歎,這小道人,實在身殘志堅,有這等毅力,何嘗不能成天道!
隨後他又蹲下身,朝在地上滿面灰塵的胖乙道人笑道:“小胖子,麻煩安排兩間客房,哦對了,要上等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