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力已經所剩不多。
眼前畫面緩緩消失,稻種的事,只能下次再說了。
——
夜裡,病房內。
原本靠窗的女生不見了蹤影,只留王秀琴一人。
她握著兒子沈錯的手,腳邊放著把菜刀,警惕地看著門口。
她可不會忘了,中午那個男的威脅過她兒子。
“誰要是敢威脅我兒子,我要他的命。”
王秀琴在默聲念道。
這時門口忽然發出“咔嚓”一聲。
王秀琴猛地一驚,她伸手拿起地上菜刀,死死盯著門口,感覺心都快要跳出來。
房門開啟,走進一個滿身泥濘的中年人。
直到看見來人,她頓時鬆了口氣,手上菜刀滑落,發出金屬落地聲的清脆響聲。
“你怎麼才來?”
她對著來人發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埋怨,但明顯輕鬆起來,好似找到了依靠。
,!
“怎麼了,你和小錯沒事吧?”
中年人沉聲問道。
此人正是沈錯父親,沈從文。
得到訊息,他一路沒停,從幾百公里外的工地趕了回來。
聽媳婦講完,沈從文也是一臉氣憤,怎麼還有這麼不講理的人。
在聽到隔壁床的女生,今晚居然捲鋪蓋跑了時,不由埋怨道:
“你以後也少管點閒事,你看你幫的人第一時間還跑路了。”
“那不是看小姑娘就一個人嗎?也挺可憐的,生了病也沒人管。”
王秀琴辯解道。
對此沈從文也不再多言,這麼多年也早就瞭解媳婦的性格,而且當初就是看中了這點。
於是對妻子說道:“你先去睡會兒,我看會兒兒子。”
夫妻倆輪流看守到天亮,到第二天見沒人找來,這才鬆了口氣。
王秀琴出門打飯,見昨天鬧事的幾人扎堆朝這邊走來。
嚇得她就要躲回病房,但定眼一看,昨天叫囂著要找事的男的,此時正被兩個人夾著走。
一副眼歪鼻子斜的模樣,不時還掙扎扭動,口裡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話。
直到那男的一路被夾到精神科,她好奇混在人群中跟了上去。
直到醫生說出診斷結果,她才抱著飯盒返回病房。
見到丈夫第一時間,就眉開眼笑道:
“你猜我看見了啥?”
“啥?”
“就昨天叫著,威脅咱們家小錯那男的,原來是個精神病。”
“真是老頭天眼,怪不得跟瘋狗一樣亂咬人。”
——
土地靈境內。
沈錯看著眼前擋路的大花狗,頓感心中無數草泥馬蹦騰。
你說你一隻狗,怎麼那麼愛管閒事呢。
今天是五月初一,他正要去林子洞找鼠老大討債,卻叫這隻狗攔住。
他有預感,這次討債成功,就能初步獲得偏財神權柄。
沈錯心中隱隱希望,鼠老大還不起靈稻。
這樣一來,即使新來的土地神攆走他,他也能有個安身之所。
可面前有惡狗攔路,他不得不和這狗東西周旋。
“你今天若是不答應,就別想走了。”
大花雙腿後蹬,作勢欲撲。
沈錯絲毫不懼,暗暗醞釀起[落魂術]。
對方雖然已經是積年狗妖,但神道以降魔、捉鬼著稱,最是壓制妖鬼。
往常他還賣這蠢狗幾分面子,如今兩者已在同一境界,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我想去就去,別說是你一隻狗,就是城隍爺來也留不住我!”
大花聞言一愣,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就連他主人都不敢這麼說。
見它分神,沈錯手中一點金光打出。
此次[落魂術]醞釀已久,遠比醫院裡隨手一擊厲害得多。
大花猝不及防下,被金光打到狗頭,炸起一朵金花。
“啪!”
大花應聲倒地。
一道狗魂飄出,它驚慌失措地看著沈錯,想要回到肉身。
卻一次次撲空,怎麼也回不去。
沈錯暢聲一笑,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他的[落魂術]只能持續一炷香時間,屆時大花能自行歸位。
比起對付鬼類,[落魂術]其實對肉身強大、魂魄孱弱的妖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