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錯懶得理會這個自以為是的倒黴孩子。
直接將目光轉向了那個夥計,眼中閃爍著冷峻的光芒,聲音冷峻道:
“告訴我,這條規定究竟是誰定下的?為什麼不能帶人上去?
難道這座酒樓裡面,凡是前來設宴做東之人,其宴席之上就絕對不會有普通凡人或者僅僅處於煉氣期的修士嗎?”
那夥計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顫抖著嘴唇,急忙答道:“這位前輩,請您息怒啊!
小的不過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夥計而已,店裡的這些規矩,小的只能老老實實遵守,實在是不敢有絲毫違背!”
沈錯看著眼前惶恐不安的夥計,也不為難對方,只是淡淡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去把你們掌櫃的叫來。
或者找一個能夠真正當家作主、說得算話的人過來也行。”
說完,便負手而立,靜靜地等待著。
那夥計如蒙大赦一般,連連點頭應是,然後轉身匆匆忙忙地朝著酒樓後面奔去。
沒過多久,只見那個夥計畢恭畢敬地跟隨著一名身材略微發福的男子緩緩走出。
男子身上氣息時隱時現、芳若飄忽不定,以至於在場的一些人都難以準確感知到他境界氣息。
周圍之人卻在見到來人後,不是匆匆上樓、就是徑直離開,這微胖男子顯然不是個好相與的。
那微胖男子來到沈錯面前後,先是抱拳行了個禮,然後開口說道:
“在下不知道這位金丹期的上人來自何方啊?
我姓魏、單名一個憚字,在此經營[差三層]已經有好些年頭。
在咱們這日照仙城裡,可以說是無人不知曉本店‘凡人與練氣小修不得入內’這條規矩。”
聽到這番話,旁人便能隱約從中嗅到一絲威脅的味道。
沈錯自然看出,魏姓男子正是想借著近期日照仙城對外地人士嚴加盤查之事,再加上自己那讓人捉摸不透的氣息,給他他施加壓力。
然而,他這回可是看走眼了。
面對這赤裸裸的威脅,沈錯不僅毫無懼色,反而毫不留情地冷笑一聲,回應道:
“呵呵,剛才帶我過來的那位嚮導倒是跟我說過這裡的情況,不過很顯然,他似乎並不知道你們這兒還有這樣一條規矩呢!”
這自稱魏某的胖子雖然有所掩飾,沈錯卻一眼就看出對方修為,對方是個金丹修士,等同於七品神靈。
“看來這[差三層]的確不簡單,居然讓七品境來當掌櫃。”
“這!”魏憚聞言頓感面子受挫,惡狠狠瞪了眼王騰。
便看向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外鄉人,言語威脅道:
“道友可能不知,最近日照仙城發生了何事,可以出去打聽打聽!
我[差三層]可是仙都之中,七王爺的產業。
在我[差三層]鬧事者,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算你是金丹境。”
沈錯聽聞此言,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一聲,默默地給這個人打上了一個“找死”的標籤。
此刻,雖然他能夠立刻出手將此人斬殺,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宜把事情鬧得太大。
畢竟這裡人多眼雜,若貿然行動,恐怕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要殺對方,也是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動手除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沈錯緩緩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已然嚇得臉色煞白的王騰身上。
看著王騰那驚恐的模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那個名叫魏憚的人卻再次出聲叫住了他。
只聽得魏憚陰陽怪氣地說道:“嘿嘿,其實讓你帶著那小子進去,倒也沒什麼大礙。
只不過這小子,進去之後恐怕也是無福消受裡面的好處,反而會被壓做一灘肉泥。
你個外鄉來的修士可能不太清楚,我們‘差三層’之所以能夠在這日照仙城之中獨佔鰲頭,自然是有其過人之處!”
說到此處,魏憚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神色,他看向沈錯笑道:
“我這三十三層樓中,每一層都有威壓大陣在,能夠幫助進入者淬鍊肉身雜質。
因此才在日照仙城中有這等美譽,但凡人和練氣小修,進入恐怕只是找死。
不過你若是能護住他,進去也不是不行,只怕威壓之下你連自己都顧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