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家都懂,戴罪回去的,周副丞已經說過了留個菜待會他們喝口小酒去。”
“不行,得配上。”
方凡神色嚴肅的看著劉建文。
劉建文哪裡肯再燒,“這都被端走了,今日沒食材了,還燒個屁啊,走走走,你小子儘管閒事,少來跟我煩。”
作勢就要推著方凡走,但方凡身子一轉,避開了,嘴角拉出一絲笑意道。
“前幾日發了一筆賞銀,你是不是去了宜春樓?這事要是告訴你兒子,然後你老婆……”
“別,方祖宗你小子要坑死我,行,這肉我補上,可望仙居我買不起啊,30兩銀子,夠我一家子吃一年的。”
劉建文滿臉肉疼的答應下來,但酒他肯定是補不上。
方凡知道他沒這個錢,這個他家中倒有一瓶。
方凡的父親在世的時候做過驛站的百夫,這職務管理財務的,那時驛長就送過一瓶,因為金貴所以留著一直沒喝。
當即方凡回了趟家,拿來了酒,正好劉建文的肉燒好,油膩的肉塊上冒著陣陣的香氣。
然後在劉建文不悅的目光下方凡端著酒菜來到了松風居。
屋內,黃鎮遠雙手負後,望著窗外心緒紛煩,他心知此次回京兇險無比,但他又豈是畏首畏尾之人。
為國為民他願意拋棄這一身血肉,不由的黃鎮遠的心中湧起了一股豪情。
然而想到自己一身的武學沒個傳人,從此埋沒,卻又萬般的不甘。
他十歲之時偶然得到了一本古本武道功法,從此每日習練,到二十歲時出關,以武道四重的修為縱橫沙場,所向無敵。
可惜一直忙於軍務,卻沒能物色一個傳人。
想到此處黃鎮遠深深緊鎖,忽然屋外傳來一聲稟告。
“將軍,您的飯菜到了。”
老將軍回身端坐,喊道。
“進來。”
屋門一開,方凡端著飯菜走入進來,放在桌上,退後一步。
“將軍請用膳。”
“嗯。”
黃鎮遠看了眼飯菜並未說什麼,但是看到酒後眼神中頓時有了光芒。
一把接過酒壺,黃鎮遠直接對著脖子灌,特有的西北火辣透過喉嚨流遍全身,頓感豪爽。
“好酒!望仙居,老夫十年沒有喝過了,還是那個味道。”
黃鎮遠抹去嘴角的酒漬,望向方凡,“這酒明顯已有五十年了,這懸方誌不會有這樣的好酒吧?”
方凡抱拳道。
“將軍錯了,這就是我們驛站的酒。”
方凡如實說道,他是驛站的人,自然是驛站的酒。
黃鎮遠望著眼前的年輕人,片刻後忽然一笑,“好,這酒老夫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