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死寂。
倒是打人的聲音驚動了那轎中人,這時轎子停下,從中探出個肌膚白淨,神色無比輕蔑的年輕男子。
方凡這時凝眉望去,心道那人應該就是鄭公子了,他是鄭高丞相的兒子,怪不得這般的猖狂。
鄭虛海一身白色的絲綢華衣,脖子上纏著北海的狐狸皮,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下了轎子。
這時被打的兩人彷彿看見了救星,跪著爬過來,不住的喊道。
“鄭公子饒命,鄭公子我們知道錯了。”
可是兩人將到鄭虛海跟前時,就被幾名家奴給攔下了。
“滾回去,你們身上的濁氣別汙穢了鄭公子。”
接著就有家奴跟鄭虛海稟告了事情的由來,鄭虛海聽後目光中露出一絲狠厲,慢悠悠的道。
“咋的?我們鄭家對大周有匡扶之恩,陛下把半座江山讓給我們鄭家都不為過,本公子坐個十二人的轎子還要說事?”
“來啊,給我把他們的舌頭拔了,腿打斷,丟去餵狗。”
說罷鄭虛海轉身回轎子,路上用餘光打量著兩邊的路人,那眼底盡是輕蔑,心中那是毫不在乎。
【哼!如今父親大權在握,那狗皇帝早已經病倒,父親隨時都能要了那狗皇帝的性命。】
【往後這大周的江山就是我父親的了,而我也就是太子。】
【老子坐這個十二人的大轎子這叫名正言順,狗屁的東西還不開眼。】
可就在這時,忽然他的眼角掃過一人,像是觸動了他心底的一根弦,讓他不安的轉頭看向那人。
方凡與鄭虛海四目相對,方凡目光沉靜,沒有一絲波動,然而眸底卻隱藏著一縷殺意。
他的手中捏著一根繡花針,針尖染著劇毒,相距那鄭虛海不過十餘丈,方凡有自信一擊要了他的狗命。
鄭虛海明明瞧著那人目光平靜,然後不知怎的那人的目光就是給他一股強烈的威懾力,讓他萬般的不安寧,他急忙移開目光。
邊上有人見鄭虛海異樣,慌忙問道。
“公子,你這是怎麼啦?”
鄭虛海搖了搖腦袋,重新恢復那份狂妄的氣息,他再度轉身惡狠狠的看向那人,心說本公子定要挖了你的一對眸子。
可是鄭虛海看向人群時,卻已經看不到剛才那人了。
方凡已經走了,比起被堵在路上,他還不如縱起輕功,早一步到御藥房。
也是因為方凡的輕功過於了得,所以忽然消失竟然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此刻鄭虛海不停的掃著四周,神色越發的驚恐。
“怎麼回事?那傢伙哪?那傢伙去哪了?”
“公子,你到底是要找誰?”
“找一個……”鄭虛海一頓,忽然發覺自己連那人的相貌都不知道,光是心慌意亂了。一時間他惱羞成怒,拔出一把刀刺入了身旁人的胸口。
“瑪德!要你廢話多。”
“公子,你……”
鄭虛海殺完人都不看一眼,直接上了轎子。
而在遠處,方凡已經到了御藥房,然後被人引著見到了一位太監,方凡客氣的道。
“在下師尊胡御醫,這次前來御藥堂學習來的。”
說罷方凡遞上了胡中庸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