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衝著方凡撲通就是一跪,“方哥,你幫我找個媳婦吧。”
“靠,我怎麼幫你找,你小子不會自己去主動啊?”
“咋個主動法啊。”
“笨啊,你不會把油條送給她們?”
“有道理,我立刻就送去。”
趙虎抓起油條就要走。
“等等。”
方凡攔住了他,抽了兩根油條塞進嘴裡。
“給你出主意,我應得的。”
然後方凡看著趙虎給那群洗衣婦送油條去了。
過了幾天後,趙虎這傢伙天天都在笑,撓著後腦勺道。
“方哥你的法子真好,我找到媳婦,有個女人肯跟我。”
“方哥我得好好的謝你,你說你想要什麼?”
方凡敲打著鐵道:“這火候如何把控,我時常把握不住。”
“這個容易,方哥是這樣的……”
趙虎教的更為殷勤了,將自己心中的所有技藝全都拿了出來。
方凡這時才知道這趙虎祖上也是打鐵的,別看這小子年輕,實則家學淵源,技藝深厚,不過如今全便宜了方凡。
方凡也在這教導下,打鐵的技藝大幅度的提升。
而在打鐵之餘,方凡也在習練無量神功,只是速度很慢,直到現在方凡都未感受到體內的內力。
如果是一般人這時候一定會升起焦躁,定會罵這狗屁的無量神功,耗我歲月,耽誤我前程。
然而方凡卻是心平氣和的,他不急,武脈差,那就靠歲月來磨。
歲月悠悠,他堅信總有一日能進步。
又過了三個月,鐐銬打造完畢,懸方誌內也迎來了罪臣的家屬。
這時周班找上了方凡,叮囑道。
“小哥,這群流放來的罪臣家屬千萬別去得罪,其中有些能官復原職,如若你現在得罪了他,往後必定讓你掉腦袋。”
跟著他瞧了瞧四周,見沒人注意,壓低聲音道。
“知道我們的前任驛長不,陳驛長就是因為得罪了禮部尚書的一個小妾,後來那位禮部尚書官復原職,這陳大人就被人抓了個把柄給咔嚓了。”
方凡抱拳道。
“多謝周叔指點,我一定小心謹慎。”
周班點著頭,又道。
“小哥你是個精細人,我是清楚的,但凡事都得小心,咱們吃這碗飯的就得提著腦袋看人,萬事都不能大意。”
“還有這群人中也有些能人異士,比如說這回因為周雲海一案被牽連的胡中庸大夫,這位是御藥房出來的,治病行醫那是高人一等,比起民間那些名醫都要強上許多。”
“你要是找到這位,替我問個方子,只是這方子……”
周班欲言又止,方凡皺著眉頭問道。
“周叔,這到底是什麼方子?”
“額,最近你周嬸身體不適,我一般不去打攪她。”
周班眼神掃著四周,不過方凡已經秒懂,周班是出了名的妻管嚴,他這是想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明白了,周叔我一定給你留心著。”
望著周班離開的背影,方凡心中琢磨著,如若能遇上這位胡醫生,不僅要跟他求方子,還得趁機跟他學些藥理。
自己長生可不是不死,一旦遇見個頭疼腦熱的也得吃藥,學會了藥理往後給自己治病,也免去了許多麻煩。
況且這世間不知道有沒有修仙,如若有那必然有煉丹一道,丹道與藥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學了藥理往後對丹道的修行也大有幫助。
過了數日,這群罪臣家被分配完畢,一部分將被押送到玉雪關,另一部分將會留下來。
方凡站在高處,看著長達五六百人的隊伍往遠處荒漠而去,他心道這群人多半是被人賣了死罪,或是沒錢通門路,一旦被髮配去玉雪關的幾乎是不可能活著回來。
而留下的一批罪臣家屬會被分配到威武鎮上各處,有錢通關係的自然去一些輕鬆的地方,如干些文書記賬的工作,再不濟也能混個兵卒噹噹。
最怕沒錢的,最後統統丟到了採石場。採石場內塵土飛揚,每日又是重體力,時間一久,病死累死的比比皆是,少有人能活過三年以上的。
方凡透過多方打聽,得知這位胡中庸被留了下來,便格外用心在驛站內搜尋。
這留下的罪臣家屬足有三百多人,此刻各個都是面黃肌瘦,臉上掛著淒涼的神色,他們將在驛站內逗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