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很想得到那塊法牌,這法牌肯定有大秘密,可是如此重要的東西,盯著法牌的人也很多。
說不定這景山上到處都是眼線,只要有人上山,肯定會被人盯上。
甚至是一隻蒼蠅飛上去,都能給你分辨出雌雄來。
方凡雖然可以改變容貌,身材,然後上山搜尋,可難保不被識破。
甚至留下點蛛絲馬跡,被人尋蹤而來。
方凡又是不願意暴露自己的人,所以他絕不冒這個風險。
回到家中後方凡就躲進密室內,捱到了天明,接著去驛站點卯。
這一日方凡看到了陸長史,他的胸口纏著紗布,顯然是昨晚上的傷所致。
白子泉給他送飯去,又被懷疑放了毒,嚇得白子泉再度尿了褲子,回來就把食盒一丟。
“往後打死老子都不去給那個紅臉漢子送飯了,瑪德天天拿刀砍我,我有幾條命都不夠活的。”
方凡瞧著他,心中一笑。
第二天這位還是去了,然後方凡在馬房門口看到了給幼兒用的尿布,正洗乾淨了迎風飄蕩。
時間如梭,之後的日子依舊是熱熱鬧鬧的,方凡的家的屋頂成了武林人士的打卡地,每晚都有人來踩幾腳。
方凡躲在地下也懶得去管了,反正知道了那塊法牌不好得,他也就放下了,還是習練無量神功要緊。
三年過去,周明帝駕崩了,沒有立下皇子,方凡知道那塊法牌依舊在景山上。
之後是三十幾個皇子的大混戰,整個上京城聽說天天都在廝殺,不是禁軍跟御林軍打,就是州府兵進京跟禁軍和御林軍打。
什麼勤王大軍那是家常便飯,幾乎一個月要上演幾次。
朝堂上也是今天老八當皇帝,明天我老十三當皇帝,甚至有位皇子剛剛宣佈登基,連屁股都沒捱到龍椅就被人給砍了腦袋。
這般混亂下,上京城被打的一片焦土,皇宮也被燒了數回,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上京的動亂也傳遞到了地方上,大周各處叛軍不斷,南方有五斗米教,北邊有黃巢起義大軍。
整個大週四處是烽火。
如此三年後,上京城中皇子廝殺終於有了結果,一位生性怯弱的皇子被推上了皇位,號為周宋帝。
這位周宋帝明眼人都能瞧明白,那是各方勢力妥協的結果,所以他就是個傀儡。
事實上也是如此,周宋帝上位之後,大周國內依舊動盪,朝中是閹黨,後黨,官僚集團三家鼎力,幾乎分割了所有的皇權。
地方上還是叛亂橫行,因為無力平叛,朝廷下發了詔書,允許地方上自行成立武裝剿匪。
之後各地武裝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南方有五家十八州,北方有世三家後進八家。
這些家族勢力自己建立堡壘,聚集軍隊,糧草,與叛軍廝殺,這天下變得更為混亂。
在西域,因為朝堂羸弱,再也無力經營西邊各鎮,被北方強大起來的柔然頻繁南下,奪取了天劍關,還把西邊的烏孫國給吞併了。
現在出威武鎮往北,到了天劍山就是柔然的地盤,人家柔然兵馬強壯,號稱帶甲八十萬。
因為有柔然這個龐然大物存在,西域各鎮變得不安寧了,盜匪橫行,商路被堵。
跟著百姓的生活也急轉直下。
不過但凡危難之時,都會孕育出豪傑,大周這片土地上從來不缺能人異士,正逢天下大亂,自然有人挺身而出。
在榮陽鎮上出現了一個武道大家,周家,聽說家主叫做周田娘,是位巾幗英雄,武道八重的實力。
可這位周田娘卻擊敗過武道九重的高人,在西北部那是叱吒風雲,無人不識,無人不敬。
這位周田娘運勢而起,舉起了周家大旗,在榮陽鎮建了周家堡,聚集四方流民,訓練成兵馬,足有十萬之眾。
有了兵馬,這周家更是將榮陽鎮四周百里之地全部佔據,成了西北方一方大勢力。
方凡聽著眼前的白子泉侃侃而談,他喝著茶一聲不吭。
這時白子泉瞧了眼方凡,這位晚輩比他晚來,但如今混的比他好,讓白子泉份外難受。
“方大凡,瞧你這閒的,今天的飯可是輪到你送了。”
隔了六年了,望風居的陸長史還未離開,他一直怕人下毒,每次拿刀試探。
白子泉不堪忍受,所以如今送飯成了馬房幾人輪流,今日是方凡。
方凡灑脫的一笑,抓起食盒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