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這一擊力道大得差點沒給黯星扇暈過去,黯星感覺臉上似乎有熱乎乎的東西,抬手一摸滿手的鮮紅,他那被刻了符文的臉被這一巴掌打爛,一道深深的傷口不斷湧出鮮血,疼痛讓他麻木,感覺不到自己到底身上有多少傷口。
絕望讓他發瘋,在死亡的脅迫下黯星用力扭動著,奮力掙扎著就像一條擱淺的魚一樣大喘氣。
“混蛋!我真應該弄死你!”黯星用盡全力掙扎著,奮力地嘶吼,跟原始人一樣嘶吼著,可惜這真空的宇宙並不能傳遞他的憤怒。
祭司懶得管他到底有多少怨氣,他已經在幻想自己探查到真理之後的模樣了,得真理者,必會成為真主。
祭司用黯星的鮮血澆在那把匕首上,然後就要動手剖開黯星的胸膛來拿走世界之鑰,黯星卻意外得平靜下來,緊閉雙眼彷彿接受了命運。
飛船雷達探測到有一艘穿梭機快速靠近,祭司一刀刺入黯星胸膛的同時,穿梭機和飛船強行對接,凌逸扯開緊閉的大門,抬起截斷霰彈槍對著祭司連開兩發,祭司的手臂被當場轟掉,瀧鈺如閃電般撲過去,在幾乎臉貼臉的距離釋放電弧波,祭司直接炸翻在地上,瀧鈺沒有猶豫一刀刺入祭司胸膛把他釘在牆上,祭司眼看來不及了只能選擇保命要緊,拔掉刀,坐上逃生艙立馬逃之夭夭。
“媽的,什麼人形蟑螂,艹。”凌逸罵了兩句。
凌逸連忙去檢視黯星傷勢,瀧鈺簡直火冒三丈,坐上機炮位衝著祭司的逃生艙瘋狂射擊,直到一發電漿彈正中目標才罷手,凌逸熟練地處理著傷口,拿出鳳凰針一針扎入黯星肩膀,原本進氣多出氣少的黯星猛吸一口氣,呼吸慢慢平穩下來。
“這根針可是很貴的,別死了。”凌逸冷冷地說著,然後擦了擦黯星臉上的血汙,看著那道駭人的傷口發愁。
瀧鈺注意到雷達上更多標記著“友方”的飛船正在快速前來,飛船頂部被強行鑽開,幾個教徒一躍而下,瀧鈺現在看見這些蠢貨就來氣,僅僅一瞬間,這些傢伙全都屍首分離,飛船發生嚴重的震動,越來越多的穿梭機附著在飛船上,飛船被鑽得到處是洞,跟馬蜂窩沒什麼兩樣。
要我如何形容現在的情況?
那倒黴的飛船就是哥布林洞穴裡面的美少女!
凌逸抱起黯星,瀧鈺邊打邊撤,那本肉書還在嘶吼瀧鈺乾脆一刀給肉書對半分開才算是讓他安靜了下去,雖然三人成功回到自己的穿梭機,但還是有兩個奇怪的教徒鑽了進來。
瀧鈺一刀洞穿一個教徒的胸膛,反手又一刀斬下另一個教徒的腦袋,兩人倒在地上,瀧鈺擦了擦刀,轉頭卻又發現這倆本來該上西天的傢伙卻又站了起來,瀧鈺對此已經見怪不怪,眨眼間就把剛剛站起來的一個肢解,一腳踩碎另一個掉在地上的腦袋,凌逸拔槍把另一個的上半身打成碎片,現在無論他身上裝了什麼,他都該上天了……吧?
血肉蠕動的聲音,屍體再次站了起來,沒了腦袋的教徒撿起那個被肢解的教徒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睛卻還翻著白眼,更嚇人的是他突然開口講話了。
黯星抬起頭看著面前詭異的屍體,屍體也看著黯星。
“看……起……來……你不……打算還……了。”
黯星沒有回答,只是豎了箇中指。
屍體嘴裡不斷湧出黑色的鮮血,隨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回到藏身處,冰玫瑰看著黯星臉上的傷口連連嘆氣。
“多可愛的臉蛋,就這樣破相了,唉……”
凌逸皺著眉,看著黯星的體檢表臉色糟糕。
“大多數義肢不適配,超敏感體質,真是要命,怕是隻有灰醫生才有辦法治好你這個易碎品。”
黯星無奈笑笑,看了看腿上的機械裝置,跳下來走了兩圈感覺還好,只不過臉上的疤痕,一時半會是復原不了了。
冰玫瑰摸摸黯星的腦袋,像是在安撫一隻受委屈的小貓一樣,黯星無奈聳聳肩並沒有躲開。
瀧鈺翻閱著資料,想知道那些教徒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只能查到許多駭人聽聞的暗殺事件,其他的一概不知。
瀧鈺看著從那些傢伙手裡面搶過來的刀陷入沉思,鋒利的刀刃吹髮即斷,上面至少有四十多種毒藥混合塗抹,怕是神仙都受不了被捅一刀,瀧鈺小心翼翼收好刀子,然後去看剛剛大難不死的黯星。
兩人坐在陽臺,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黯星率先開口。
瀧鈺愣了愣,輕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