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衍帶著沈芊羽回到了東宮,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帶著她招搖撞騙,萬一被不懷好意的人撞見了,難免不會打上沈芊羽的主意。
在別人眼裡,沈芊羽就是個尋常的鄉野丫頭,可魏崇衍與其他人不一樣,他是見識過她有多厲害的,自然把她當作寶貝一般。
東宮雖然規模不是很大,可是處處透著精緻,裡面的擺件可都是價值連城,沈芊羽幾乎看花了眼。
她過了太久的苦日子,以至於看到這些好東西,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把這些東西據為己有。
可她終究還是有理智在的,很快便把心裡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你就這麼大搖大擺把我帶到東宮,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沈芊羽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她剛才已經耗費了很多靈力,短時間內根本沒法應付任何人。
她現在急需養傷,待在魏崇衍身邊很合適,他可是難得的天子之相,他待久了的地方都被沾染上了幾分靈氣,極為適宜修行。
只可惜他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身邊又有高人在,沈芊羽根本不好下手。
想到這,沈芊羽一時有些頭疼。
看來自己短時間內只能把魏崇衍當尊活佛似的先供著,不能輕易得罪他,等自己養精蓄銳,等到合適的時候再對他下手。
沈芊羽可沒忘記他是自己看中的傀儡,絕不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對方。
魏崇衍似乎是察覺到了沈芊羽的目光,疑惑地看了過來,“為何一直看著我?”
他覺得奇怪,沈芊羽看向他的眼神與其他女子不一樣,其他女子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愛慕。
可他總覺得沈芊羽看向他的眼神非常奇怪,他甚至有些看不懂。
“這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唸的人?”
忽然,一道凌冽的嗓音從外面傳來,來人還沒踏入殿裡,沈芊羽便已察覺到了對方身上強大的靈力波動。
上次出現在地宮的人就是他,害得她差點無法脫身的罪魁禍首。
沈芊羽的心裡瞬間激起了一陣滔天怒火,可今時不同往日,她終究還是把這股火給壓了回去。
“相似,難怪父皇那般看重你,果然,你料事如神,孤當真在地宮裡等到了她。”
魏崇衍一言一行中都是難以掩飾的激動情緒。
龍倉認識他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激動的樣子,與他平日裡喜怒無常的模樣相去甚遠。
他不由得把目光落在了沈芊羽的身上。
乍一看,這是個很平凡的女子,穿著再樸素不過的一身布裙,眉眼清秀,看著有些瘦弱。
可仔細一看就能從中嗅到幾分不同尋常的氣息,這個女子很不一般。
他能斷定這個女子並沒有武功內力,可對方竟然能控制氣息,這是極為罕見的。
魏崇衍的面色變得有些陰沉,龍倉的目光在沈芊羽身上停留太久了,很難不讓他懷疑。
“相似,莫非你是對孤的人有興趣?”
他嗓音冷冷的問道,那雙眸子裡泛著幾分殺意。
龍倉有些無奈,他與魏崇衍認識了這麼多年,他與這個女子最多才認識不過月餘,而且僅僅見過幾面而已。
魏崇衍竟然因為一個剛認識的女子對他產生了殺意,他想想便覺得可笑。
“殿下放心,下官並無此意,只是覺得這位姑娘看著不像是世家小姐,有些驚奇罷了。”
龍倉的話意有所指,沈芊羽很快便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他這是想從自己的身上套話。
一旦自己把真實身份交代出來,他們肯定會順藤摸瓜前去調查。
雖然從京城到玉碗村至少也要幾個月的奔波,可快馬加鞭趕過去查清楚也未嘗沒有可能。
沈芊羽不想在這個時候平白無故冒險。
“敢問這位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姑娘又是怎麼出現在地宮的?”
龍倉步步緊逼,每一個問題都直擊沈芊羽的痛處,這幾個問題,她一個都不能答。
“我失憶了,只記得自己的姓名,其他什麼都記不得了,至於為何會出現在地宮,我們家有個地窖,我下來便是地宮。”
沈芊羽之所以把這件事透露給了他們,是因為他們根本無法從那個口子離開。
而且他們是看不見那道出口的,正是因為知道這點,沈芊羽才放心大膽地把這件事透露給了他們。
魏崇衍與龍倉一同陷入了沉思,兩人都不太相信沈芊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