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羽最是護短,上一世便是這樣,只要有人欺負她手底下的人,她一定要讓對方吃盡苦頭。
沈樵已經被她認定了是她的人,要是平白無故被別人欺負了,那算怎麼回事。
“走!”
沈芊羽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立刻上前帶路。
沈樵求助地看了眼王氏,想讓她幫忙阻止沈芊羽,可王氏一對上沈芊羽的眼睛就發怵,話到嘴邊怎麼都說不出口。
見王氏視若無睹,沈樵只好不情不願在前面帶路。
一路上遇到的村民,看到他們都會不自覺退讓三舍,就好像他們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待他們走遠之後,他們才忍不住竊竊私語,沈芊羽作為修行者,他們那點聲音自然是瞞不過她。
“這不就是老沈家那兩個中了邪的娃子,看著不像是中了邪的樣子,看著精神了很多。”
“你是沒見識到她瘋瘋癲癲時候的樣子,能把你嚇得說不出話。”
“那兩娃子不知道吃了什麼,一個比一個力氣大,說是把老沈家那兩個高高壯壯的大漢子都給打了一頓。”
“怎麼可能?那兩娃子一看就是不知道,好久沒吃過飽飯的樣子,怎麼可能把老沈家那兩漢子給打了,你莫不是在說笑。”
沈芊羽翻了個白眼,果然大部分村民還是不相信她變得強大了,怪不得沈樵會被欺負,還被打了一頓。
不過以他的力氣,除非對方七八個大漢一起上,否則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受傷,想到他剛才說的對方有條黑狗,沈樵因為是怕狗才被欺負了。
沈樵故意慢吞吞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沈芊羽,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沈芊羽能改變主意。
可沈芊羽壓根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反而頗有些不耐煩地開口催促道,“你怎麼那麼磨蹭,就不能快一點,我還等著把該收拾的人都收拾了,好趕緊回去吃飯。”
她說著說著,忍不住上手輕輕推了推沈樵。
面對她的再三催促,沈樵只好加快步伐,領著沈芊羽到了村東頭的老大夫家。
村裡沒什麼大夫,只有王家人會懂點草藥,算得上半個大夫,但他們一家子其實是屠夫,平日裡就靠捕殺野獸換錢,家裡也殺豬。
正因如此,才剛靠近他們家門口,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往裡面一看,好幾只野獸已經被剝了皮堆在了牆角。
沈樵一看到這幾隻野獸,便忍不住瑟瑟發抖,沈芊羽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心裡生出了幾分疑惑。
“哪家野丫頭這麼沒教養,大白天闖進別人家裡,我看你是欠揍了!”
一個穿著獸皮襖子的大漢拎著一把屠刀氣勢洶洶地從屋裡衝了出來,他長著一張國字臉,一看就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沈芊羽認得他,他就是王家大房男人王壯,原主曾經見過他幾面,但是兩人印象並不深,只記得他很兇,而且喜歡打女人。
他娶了兩個媳婦,但是都被他打出了毛病,以至於沒有女人敢嫁給他,每次遇到他都是他喝得醉醺醺的時候。
“原來是老沈家的那個瘋丫頭,小娃子自己惹了事就把你那瘋姐姐叫過來了?”
王壯沒好氣道,他吐了口唾沫,擦了擦手上寒光閃閃的大刀,故意拿著刀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像是在威脅他們。
沈芊羽眉心一擰,上前一步,語氣冷冷的問道,“就是你打了沈樵?”
她往這一站,渾身氣勢就像一座大山似的穩穩壓了過來,讓人連頭都抬不起來。
王壯心頭一驚,他身為半個獵人,撞見過很多次野獸,可沈芊羽渾身氣勢比那些野獸還要更可怖,讓他甚至在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他甩了甩頭,一個黃毛丫頭而已,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被唬到,必須得穩住。
“那又怎麼了?都說了不給沈家二房開藥,他還要鬧著不肯走,就應該給他個教訓!你要是再在這裡胡攪蠻纏,我今天連你也一起打!”
王壯打從心底裡瞧不上沈芊羽,一個看上去瘦瘦小小的黃毛丫頭能掀起什麼風浪,還不是他一巴掌就能拍飛。
“行,既然你承認了,那就好辦了。”
沈芊羽在心裡默默掐了個訣,調動周身靈力匯聚在掌心,她話音落下的瞬間便三兩步走到了王壯麵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一巴掌像是一張鐵餅拍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得身子一歪,竟然直接側過身甩了過去,半張臉迅速腫了起來,鑽心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