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村民都在這裡,你想偷偷摸摸離開,根本沒門,村民們,你們說是不是,必須讓他們一家子吃點苦頭!”
丁有為知道自己家肯定是阻止不了沈芊羽了,現在能阻止她的人只剩下了村民們。
要是村裡的人都願意一窩蜂上去堵住沈芊羽一家子,他就不信對方還能反了天了。
可丁有為顯然是低估了他們一家子在村裡有多招人嫌棄,他一開口,周圍人都瞬間變了臉色。
“還真好意思說出這話。”
“丁家人實在是忒不要臉了。”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一家子。”
接二連三的嘲笑聲傳進了丁家人的耳朵裡,丁富貴畢竟活了這麼大年紀了,早已經見慣了風波,在這種時候依然還能面色不改。
丁有為忍不住了,他原本脾氣就不好,這些村民在他面前這麼說他們丁家,他能忍得住才不合常理。
他想不通的是前幾日這些村民還願意跟他一起去圍剿沈芊羽,怎麼才過去了幾日,他們就變了。
沈芊羽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丁有為高高在上慣了,壓根不知道他們一家這麼多年來在村裡橫行霸道究竟害了多少人。
丁家一直以來就在村子裡橫著走,在當上村長之後更是變本加厲,這些事,村裡人可都是記在心裡的。
他們平日裡只是沒有把心裡的怨氣說出來。
但是當沈芊羽開了這個頭之後,他們也都不再沉默了,畢竟不管出了什麼事,還有個人在他們的前面讓他們擋著。
沈芊羽冷笑一聲,雙手環抱,居高臨下看著丁有為。
“丁公子,你這一招已經不管用了,村裡人都是長了眼睛的,你平日裡做的那些事,他們心裡可都一清二楚。”
丁有為從小到大就沒少仗著家裡的勢欺負同村的孩子,可為了讓丁家人不計較,對方還要反過頭來向丁家認錯求饒。
村裡人早就記恨上丁家了,河神祭祀就是最後一根壓垮他們的稻草。
因為這事,村裡多少人怨聲載道,可丁家充耳不聞,依舊我行我素,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丁有為依舊不覺得丁家人有錯,他冷哼一聲,“我們家做錯什麼了?這麼多年,難道不是我們家一直接濟村裡人?要不然有些人都被餓死了。”
他這話一出,村民們的面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畢竟丁家自認為他們是在施捨救濟村裡人,可對於村裡人來說,他們才是真正的惡霸。
一直以來欺負村裡人的都是他們,到頭來他們還要裝作為了村裡人好的樣子,這可不就是大尾巴狼披上羊皮裝好人。
村裡人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們,更無法理解他們的所作所為。
“為了他們好?要是真為了他們好,丁家也就不會收那麼多佃戶的人命錢了。”
丁家生怕村裡人過得太好,每戶人家隔半個月就得給他們上供,村裡人都被他們壓榨得不成樣了。
丁有為瞬間啞口無言,面對沈芊羽,他總是還不了口,根本沒法懟回去。
“牙尖嘴利,就你長了嘴,行,分家就分家,我看你們二房離了沈家,還能不能在村裡過下去!”
他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眼底是深深的憎惡。
在這一刻,他當真是恨透了沈芊羽,只恨不得她能徹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沈芊羽推開了他的手,帶著王氏與沈樵回到了屋裡。
見到屋裡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樣子,王氏滿臉都是驚愕,“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家裡怎麼被翻成了這樣?”
王氏顯然想不通這些人為何會在家裡亂七八糟翻來翻去,他們家有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除了床跟桌椅什麼都沒有。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頭被驢踢了。”沈芊羽冷笑一聲,她當然知道他們打著什麼主意,只是王氏知道未免是好事。
“阿姐,你之前都躲到哪去了?他們都沒找到你,阿姐,你可真厲害,藏得那麼好。”
沈樵天真崇拜地看著沈芊羽,還以為她這些天一直都躲在村裡,只是躲得太好了,所以才沒被找到。
“我去了一個很大很好的地方。”沈芊羽隨口說道,她看似隨意,可卻是實話實說。
王氏與沈樵顯然都沒把沈芊羽的話當回事。
她才這麼大,身上又沒有一點半點的盤纏,能去哪?肯定是找了個犄角旮旯躲起來了。
“不過你身上這身衣裳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