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信,他決定再試一次…他又次摘了金色的果實。
歐帕爾的手緊緊地握住那金色的果實,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把果實放到嘴邊,狠狠地咬了一口,就好像這果實是他所有困惑和憤怒的發洩口。
甘甜的汁液在他的口腔中散開,可此時的他卻絲毫感受不到那股本應美妙的味道。
“我要讓蒂麗雅陷入恐懼之中。”
他的雙眼緊緊地閉著,腦海中全是對這個願望生效的期待,同時也是對之前結果的再次挑戰。
他在心中惡毒地默唸著這個願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堅信這一次一定會出現他所期待的懲罰結果,這樣就能證明他還是那個純粹的夜魔,那個不會被所謂善良和守護之類可笑想法左右的夜魔。
說完,什麼也沒發生,正在他嘲笑這顆樹不靈的時候,他看見蒂麗雅。
歐帕爾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他剛要開口大聲嘲笑這顆果實以及背後的所謂神樹的力量不過是徒有虛名。
可是,就在這時,他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到了蒂麗雅身上。
蒂麗雅正好奇又疑惑地看著他,那清澈的眼神就像一泓清泉,毫無雜質地倒映著他現在可笑的模樣。
突然,他的頭髮瞬間變成了爆炸頭。
那頭髮像是突然擁有了生命一樣,根根直立起來,如同刺蝟身上的尖刺。
歐帕爾驚恐地伸手摸向自己的頭髮,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不知所措。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他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一種莫名的羞恥感湧上心頭。
他感到自己的臉頰發燙,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
他想要逃離這裡,逃離這個讓他感到無比尷尬和羞恥的地方。
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站在那裡,手足無措。
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思緒紛亂如麻。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被人嘲笑和譏諷。
他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面對這個現實,面對這個讓他感到無比尷尬和羞恥的現實。
這一定就是遲到的懲罰,是那果實的力量對他惡意許願的懲戒。
然而,這個懲罰既沒有讓蒂麗雅陷入恐懼,又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僅僅是讓他在蒂麗雅面前出了這般醜態。
“歐帕爾,你的頭髮……”蒂麗雅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在安靜的氛圍中格外清脆。
歐帕爾的臉漲得通紅,一貫在蒂麗雅面前溫潤的他有些惱羞成怒,但又不知道該把怒火發洩到哪裡。
“這一定是這顆果實搞的鬼!”
他憤怒地吼道。
“哈哈哈…哈哈!”笨仔也躺到地上扭著身子笑起來。
它可是第一次看見主人這個樣子呢!
“你這傢伙,你再笑,小心我把你烤了吃!”
歐帕爾衝著笨仔怒聲喊道,腮幫子鼓得像只癩蛤蟆。
他憤怒地瞪著笨仔,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笨仔聽到這話,嚇得渾身一哆嗦,笑聲戛然而止。它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躲到了蒂麗雅的身後,只探出一個小腦袋,小心翼翼地看著歐帕爾。
蒂麗雅見狀,笑著搖搖頭,對歐帕爾說:
“歐帕爾,你不要生氣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呀。你的頭髮這樣看起來還挺有趣的呢。”
“有趣?這怎麼會有趣!”
歐帕爾反駁道,他伸手想去把頭髮弄平,可那些頭髮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一樣,依舊倔強地豎著。
蒂麗雅走過去,輕輕摸了摸歐帕爾的頭髮,說:
“也許過一會兒就會恢復正常了。你看,這說不定是神樹給我們的一個小玩笑呢。”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善意,手指在歐帕爾的頭髮上輕輕拂過,彷彿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讓歐帕爾的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別樣的感覺。
“你剛剛許了什麼願呀,為什麼會這樣呢?”
蒂麗雅的話像一把尖銳的鉤子,勾出了歐帕爾內心深處不願面對的想法。
他是不是真的從心底裡不願意傷害蒂麗雅呢?
這個想法像一道強烈的光,再次衝破他內心的黑暗防線,讓他的內心陷入了更深的掙扎與迷茫之中。
他站在那裡,半天沒有說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