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下三分,大燕、大雲、大涼,三足鼎立;大燕重文治,大雲重武,而大涼則重農商,原三國之間互相制衡近百年之久……
天順十年夏末,燕帝賀淵受宦官誘導,迷戀上長生之道。
宦官魏堅日日進讒言,大燕皇帝開始重風水,疑大臣,動輒抄家流放,朝廷眾官員為了奉承皇帝陛下,紛紛尋人研製丹藥之術,搜刮民脂民膏研製丹藥。
勞民傷財,民不聊生……
天順十七年春,表面上一片祥和的上京,終於被邊境戰火打破,鄰國大雲國乘虛而入,派兵攻打大燕,邊關戰事連連,燕國節節敗退。
……
幾個月後,燕京朝堂
雕樑畫棟的宮殿內,大燕國九五之尊的皇帝賀淵,此時倚坐在精雕細刻奢華精緻的金色龍椅上。
明明只年過五十,卻老態龍鍾似八十的老者,一手拿著戰報,一手抹了把下巴上剛粘上去的白鬍須,一臉仙風道骨的模樣,睨著下方跪著的一片朝臣,語氣沉沉:
“各位愛卿,都起來吧……”
眾臣子理了理緋紅色的官服,低著頭站了起來,其中不少人汗溼了衣襟,都低著頭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言語,生怕下一個出征的就是自己。
燕帝看著一個個似鵪鶉的臣子,了起沉重的眼皮,冷笑一聲道:“怎麼?邊關戰事節節敗退各位沒有什麼計策嗎?”
說完,隨手把手裡的摺子猛地扔在下面,“咚”的一聲,空氣裡蔓延著君王之怒!
“陛下息怒……”
剛剛站起來的群臣又跪了滿地,接著便是一陣靜默!
不知過了多久,站在右側高丞相拖著圓潤的宰相肚跪爬了出來,拱手作揖:“陛下息怒,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燕帝垂下眸子,打眼看去,臉色漸漸緩和下來,目露溫和:“愛卿但說無妨”
高丞相聞言自是笑得一臉諂媚,轉而試探開口:“眼下戰事吃緊,到處是流民,此番下去,民心動盪……實乃國之大忌啊!”
語畢,後面群臣紛紛附和高相,一句兩句搭茬的話,活像一群學嘴鳥似的。
見此,高丞相那一雙圓不冷瞪的小眼睛裡全是精明和得意,旋即就要開口獻計,
“臣……”還沒說完。
經特許坐在太師椅上年事已高的羅老將軍突然譏笑著出聲:“哼,眼下局勢人人心知肚明,不知高相有何見解?”
“是打算自己去出征?”
此間朝廷分為兩黨,太子黨和已經封王的三皇子恆王一黨。而高丞相便是太子黨,其他大臣官員大多各自抱團投靠。
羅老將軍一生戎馬,自是不屑於這些爭奪,也不加入任何一黨。這會兒出言,純粹是看不慣這小人諂媚的嘴臉。
果然,高相聽了頓時眼瞪眉毛飛:“你”
見狀,燕帝眉心帶著不耐,抬了抬手,“好了,兩位愛卿就別耍嘴皮子功夫了”
接著又道:“高相有話可直說……”
高丞相立馬轉過頭來接話,神色轉為謙卑。
“陛下,古往今來,不泛有兩國結親的先例,不如……不如與大雲談判,與之和親,維繫兩國關係。
畢竟,再打下去也只是兩敗俱傷,而大涼還在一旁虎視眈眈,依臣來看,大雲興許不會拒絕這個提議……”
一瞬間,滿堂死一般的寂靜。坐在最上方的燕帝眸光微閃,腦子裡思索著和親的可行性。
作為一個帝王,他自是明白如今的強弩之末。
但是和親……大燕建國以來從未有過先例,倒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作為一國君主,無法起頭,眼下倒真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
而在燕帝正欲開口,順勢而為之時。
羅老將軍猛地站起身向前走來,椅子被推出幾米遠,臉色難看的要命,怒目圓瞪,直指高相
“和親?高呈華,你這個老匹夫是瘋了?莫不是讓人在笑話我們大燕沒人了?”
羅老將軍早已過致事之年,本應告老還鄉,只突發戰事,家裡兒郎上了戰場,自己無能為力,只能上朝聽戰況罷了,這會兒聽到高相的話,心中難免寒從中起。
大燕終究是……
想當初,如今的皇帝陛下奪位之際,羅家將軍府和顏家鎮北侯府的名號可謂是響噹噹的功臣。
時過境遷,皇帝忌憚,派遣鎮北侯府常年駐守邊關,上京城內獨留了將軍府,君臣終是離了心。可家國危難之際,將軍府與鎮北侯府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