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為什麼選c?”
那就是對了。
“這個選項我昨晚見過,絕對是對的!”沈棣棠頭一抬,“願賭服輸,你得跟我們一組。”
“不錯,c是對的。”愉琛點點頭,在題幹上圈出兩個字,話鋒一轉,“這是多選。”
......好陰險的題。
沈棣棠剛才大放厥詞讓他願賭服輸,這會自己也只好照做,“好吧,我去找班長。”
班長脾氣好,不知道有沒有別人找他。想到這,沈棣棠轉身就走。
“......回來。”愉琛無奈地喊她。
沈棣棠又跑回來。
“......”
愉琛不著痕跡地舔舔後槽牙。
“怎麼了?”沈棣棠問,“你是不是煙抽多了牙疼?”
“......”
愉琛沉默許久,最終答應跟他們一組。
條件是,沈棣棠幫他做件事。他希望她能幫忙修復被弄髒的餐墊,用顏料蓋住油汙。
沈棣棠估計一下時間,清理加繪畫,用不了多久。
她一口答應:“差不多每晚畫一張,第二天帶給你。”
“背來背去很重。”
沈棣棠覺得有道理,而且她家環境複雜,餐墊的安全性不能保證。
“那好吧,我把顏料放在你家陽臺。”
愉琛把門禁卡放在她手心,“別再翻欄杆,樓梯我也會一直放下來,不用你翻牆。”
沈棣棠昨晚寫作業的時候看見了那些被弄髒的餐墊,但她什麼都沒說。就像他沒問她為什麼受傷,更沒問她為什麼不再住隔壁。
“哦對了。”她才想起來,“我昨晚走的時候在陽臺撿到個銀杏葉書籤,我擔心被吹丟,就乾脆掛在陽臺了。”
愉琛望著遠處平臺上吃餅乾的鴿子,什麼都沒說。
/
當天晚上,愉琛站在廚房的灶臺旁,垂頭看著垃圾桶裡的布藝餐墊。
柑橘和藤蔓沾上咖哩的黃色,顯得不倫不類,布藝餐墊和一眾廚餘垃圾躺在一起,皺皺巴巴,髒得不成樣子。
夜深人靜,他的厭惡再也藏不住。
他眉頭緊鎖,連鼻子都皺起來,兩根手指捻起餐墊,將水龍頭開出極細的水流,輕手輕腳地將餐墊放在下面沖洗。
根本洗不乾淨。
那些形狀各異的餐墊,是白蘆生前很寶貝的東西。
白蘆是位記者,平時天南海北地跑,很少回家做飯或是吃飯,但她每到一個新地方,就會跑去家居用品市場裡挑選餐墊,然後放在家裡收藏。
櫥櫃裡有滿滿三層餐墊,但安玉蘭嫁給愉傑臨之前,沒人會動白蘆的收藏。
愉傑臨在白蘆葬禮第二天,吞了上百片暈車藥。幸好愉琛午休時間不放心,趕回家看他,才不至於在短短几天內同時失去母親和父親。
從那之後,他每天都中午回一次家,晚上再回一次。也是從那之後,他永遠都是年級第一,永遠謙和有禮,永遠情緒穩定,永遠——懂事。
愉琅也乾脆辭掉工作,在家照顧愉傑臨。
白蘆去世半年後,愉傑臨狀態才好起來。但是,他的好轉既不是因為愉琅的陪伴,也不是因為愉琛的懂事。
是因為他遇到了安玉蘭。
兩人在認識兩個月後迅速閃婚,安玉蘭就這麼成為他和愉琅的繼母。
他曾有過與安玉蘭開戰的時機。
很明確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