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禪院裡美看著將兒子架在脖子上玩鬧的丈夫,心中即喜悅又疲憊。
甚尓明明又溫柔又貼心,為什麼父親就是不喜歡他呢?
她輕輕嘆了口氣,雖然自己不顧父母阻攔一意孤行的與甚尓結了婚,但果然還是期待著父母有一天可以認同甚尓的。
禪院甚尓聽著妻子的嘆息聲,心中沒什麼波動,他從被判定無法成為咒術師的那一天起就被家族放棄了,這麼多年,那個惡臭的家族給予他的是無盡的歧視和虐待,所以除了里美之外,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看法。
里美是他最重要的寶貝,他自然不希望看到對方傷心,若是旁人惹了她,他直接殺了就是,可偏偏是她的父親,這讓一向手段直接的禪院甚尓有些投鼠忌器。
畢竟里美和他不同,在里美的回憶裡,她的童年美好的讓人想要守護。
溫和的父親,包容的母親,可愛的妹妹,他可以想象到如果里美失去了這些人會有多麼難過。
突然,他的腳步一頓,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殺意。
“甚尓怎麼了?”里美奇怪地看向丈夫。
“我去買點菸,你們先進超市等我。”禪院甚爾平靜地對妻子說道,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緊張。
他將脖子上的惠抱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腦袋:“惠要陪著媽媽,不要讓她受傷知道嗎?”
“嗯~”惠圓鼓鼓的臉上立刻板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媽媽,彷彿這樣就可以把危險排除出去,可愛的樣子讓里美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一把抱起惠,眉眼彎彎地說:“那我先去了,你早點回來幫我拎東西~”
“好。”甚爾彎了彎嘴角,看著妻子和兒子走進超市,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哎?那個男的怎麼突然消失了?”一直跟在禪院一家身後的詛咒師甲奇怪地說。
“讓你仔細盯著,他們進了超市就很難找到人了。”另一個詛咒師乙鬱悶的不行。
“那幾個留在原地的人,任務估計早就完成了吧。唉,要我說剛才就應該動手。”
“你們要對誰動手?”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他們身後。
詛咒師甲只感覺自己似乎被一頭狼盯上了。
他匆忙回頭,就看見他們的獵物之一——秋川家的女婿正站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
只見他穿著黑色的短袖t恤,一身腱子肉幾乎要將衣服爆裂開來,下身則是十分寬鬆的燈籠褲,腳踏著人字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放鬆。
之前在秋川宅屋外觀察這一家人的時候他們就評估過這個家庭裡唯一的青壯年。
雖然看上去有著可以輕鬆打死一頭牛的力氣,但這人身上幾乎感覺不到咒力。
一個普通人再怎麼強壯也無法戰勝擁有咒力的他們。
這是所有人給出的判斷。
“你竟然自己找過來了,還真的大膽啊。”
“大膽?很久沒有人對我用這個詞了?”甚爾嗤笑一聲,“這種地方其實我也不想殺人,看在你們還沒動手的份上,只要告訴我是誰授意了這次刺殺,我就饒了你們如何?”
“哈?”對面的詛咒師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說可以饒了我們哎?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看來,是談不攏了……”甚爾露出苦惱的神情,右腳抬起用鞋尖在左腿上撓了撓。
問孔時雨要情報可是要花錢的啊。
詛咒師們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迅速向禪院甚爾發起了攻擊。
守在這邊的詛咒師有四個人,他們的術式也各式各樣。
其中一人擁有著控制飛刀的能力,只見他瞬間在空中生成十幾把短刀朝著禪院甚爾射去。
禪院甚爾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在翻身躲避飛刀的同時,他伸手將其中一把握在了手中。
“什麼?”詛咒師大驚,他發現自己的念動力竟然無法將刀從這個男人的手中抽走。
禪院甚爾的身影在詛咒師的攻擊中穿梭,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
他的每一次移動都精準地避開了攻擊,同時他的反擊迅猛而致命。
詛咒師們完全無法用眼睛捕捉到他的行動軌跡,只能胡亂的朝四周發動攻擊。
這些攻擊如同雨點般落在禪院甚爾的身上,但他卻彷彿沒有任何感覺。
他的拳頭、肘擊、膝撞,每一次接觸都伴隨著詛咒師們的慘叫和骨折的聲音。他的戰鬥風格直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