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強忍著不適走進地牢,只見裡面陰暗潮溼,狹窄逼仄。藉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數十名神情憔悴、衣衫襤褸的少女正蜷縮在地牢的角落裡。
這些少女中有來自西域的,也有北元的,甚至還有好幾個是大周本國的姑娘。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其中還有幾個男子,他們身上佈滿了累累傷痕,顯然遭受過慘無人道的毒打和虐待。
看著眼前這一幕幕悲慘景象,周寧心中怒火中燒。他連忙吩咐手下給這些可憐的人們準備充足的食物和乾淨的飲用水,並取出一錠錠白花花的銀子分發給她們,讓她們能夠自行返回家鄉。
當這些少女接過食物、水和銀子的時候,一個個都激動得熱淚盈眶,泣不成聲。有些少女還算幸運,剛剛才被沙裡飛那幫惡徒擄到此處;然而還有些卻早已在此遭受了漫長時間的非人折磨,身心俱疲。
周寧目光掃過人群時,突然注意到了一位西域少女。她站在那裡,氣質獨特,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從她的衣著和舉止來看,顯然是個富家千金,但與眾不同的是,她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下竟能保持超乎尋常的冷靜。
周寧並未對這位特別的少女多加留意,他只是按照慣例安排人手將這群人護送至山寨門口,並慷慨地贈予每人一匹駿馬,希望她們能夠儘早平安歸家。
然而,那位富家千金卻直直地望向周寧,語氣堅定地開口道:“尊敬的先生,我們這些弱女子即便有馬匹相助,也絕無可能安然無恙地返回沙齊國。此去路途遙遠且艱險異常,途中更是常有兇悍的馬匪出沒。若是此刻離開此地,無異於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啊!”
此言一出,原本稍顯平靜的少女們頓時花容失色,嚶嚶哭泣之聲再次響起。而周寧則面帶微笑,饒有興致地反問道:“如此說來,你們倒是寧願留在這山寨之中?難道就不怕遭遇什麼不測麼?”
這時,那富家千金毫不退縮地直視著周寧,緩緩說道:“依小女之見,諸位並非來自北元,而是大周的軍人吧。而且觀您的言行氣度,想必身份定然非同小可。”
聽到這番話,周寧不禁心生好奇,同樣凝視著眼前的少女,輕聲笑道:“哦?那照姑娘所言,想來您自己的身份怕也是非比尋常咯?”
只見那位身著華麗服飾、氣質高貴的富家千金朱唇輕啟,緩緩說道:“閣下想必就是那在北元大草原上掀起滔天血雨腥風的鎮北侯周寧大人吧!”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這位身姿挺拔、氣勢不凡的男子身上。
聽到這話,周寧心中不禁一驚,他略帶詫異地看向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警覺。能夠知曉如此機密之事的人,其身份定然非同一般。於是,周寧開口問道:“既然姑娘已知曉我的身份,那麼可否告知在下您的來歷呢?”
然而,少女卻微微一笑,嬌聲回應道:“鎮北侯大人不妨猜猜看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神秘之色。
周寧見狀,面色忽地一沉,冷冷地說道:“既然姑娘不願坦誠相告,那就休怪周某手下無情了。”他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令人不寒而慄。
要知道,這少女可曾聽聞過關於周寧的種種傳聞。在那廣袤無垠的北元大草原之上,人們皆稱周寧為惡魔般的存在。傳說他殺人如麻、毫不留情,甚至有傳言說他一日不殺人便會覺得渾身不適。
面對周寧的威脅,少女卻並未顯露出絲毫懼色。相反,她輕輕一笑,柔聲說道:“雖說大人您在北元大草原上聲名狼藉,但小女子觀您面相,並不似那窮兇極惡之人。所以,您也就無需再嚇唬於我。實不相瞞,小女子乃是沙齊國的長公主,名叫麗娜。”
周寧心中充滿了疑惑,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這位來自沙齊國的公主,心裡暗自思忖著她為何會現身於此地。
只見那位名叫麗娜的公主輕啟朱唇,緩緩解釋道:“我實在是在宮中待得煩悶不堪,一心只想出來玩耍一番,未曾料到竟會遭遇那幫窮兇極惡的馬匪。他們簡直膽大包天,知曉了我的真實身份後,不僅毫無懼意,反而將我強行擄到了這個地方。但請放心,用不了多久,自會有救援之人趕來解救於我。”
周寧聽後,不禁在心中暗暗搖頭嘆息:“唉,又是一個不知滿足、貪圖玩樂的富家千金大小姐啊!明明過著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生活,卻偏偏不安分守己,非得跑出來四處闖蕩。若不是那沙裡飛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只怕這位公主早已淪為他手中的玩物了。”
想到此處,周寧無奈地對麗娜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便暫且在此處安心等候吧。待到前來接應你們的人馬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