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晚上,謝廣坤才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了,趙金鳳和蘭子還有永強,娘仨個早都睡了。
之所以喝這麼多酒,也是謝廣坤心裡不痛快,畢竟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他怎麼能甘心。
不過不管是什麼樣的困難,都不會把他謝廣坤打倒的,想當初,他還不是起早爬半夜的賣山貨,撐起整個老謝家。
如今他怎麼能因為老伴有本事,姑娘和兒子有出息就躺平呢!
第二天一大早,謝廣坤就起來了,順便把早飯給做了,又把趙金鳳娘仨叫起來吃飯。
謝廣坤則是吃吧兩口就撂了筷子,去地裡拔了點菜,又從家裡拿了兩瓶酒,和一大兜子山貨。
“爹,你這是嘎哈去,扛著這麼多山貨,還有酒還有菜的,逃荒啊?”
永強此時還有點沒睡醒,他邊揉眼睛,邊調侃謝廣坤。
謝廣坤瞪了永強一眼,他這啥破兒子啊,還是幹部呢,天天拿他爹開涮。
氣得謝廣坤想給永強一個飛腳,可看老伴還在一邊,又不敢對永強動腳。
“永強,現在你已經是官場上的人了,說話不能這麼沒大沒小的,這是我,你說了沒事,但你那些領導呢?”
謝廣坤又開始說教,永強無奈的聽著,都怪他嘴欠,非得惹他爹。
“不過你也別太軟弱了,面對不公平的時候,你該咋的還得咋的,不能讓別人欺負了。”
謝廣坤一說起來又是沒完,趙金鳳趕緊打斷他。
“行了,死老頭子,你就別說了,人家永強在縣教委上班兩年多了,比你這個小白人懂得多!”
見趙金鳳開口了,謝廣坤撇了撇嘴也沒吱聲,對了,他還得趕緊去鎮上,跟三太道歉去呢!
道歉這事趕早不趕晚,免得拖時間長了,三太那邊有想法。
“老婆子,我先走了,我要去城裡給三太道歉。”
撂下話,謝廣坤把那一堆的東西放在驢車上,架著驢車走了。
趙金鳳有點無奈,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這死老頭子把人家得罪了再去道歉,這不是純屬閒得嗎!
“道歉,爹為啥要跟表舅道歉啊?”
永強好奇地問,當時他沒在家,不知道發生了啥。
謝蘭就把事情經過仔細的和永強說了一下,永強聽了,也真是佩服他爹了,他爹可真牛。
表舅可是鎮長,他爹居然和表舅急眼,永強作為縣教委的幹部,都不敢那樣呢!
他爹這張嘴是厲害,可他爹真是成也這張嘴,敗也這張嘴啊!
之前永強就覺得,早晚他爹會擁渾這張嘴惹禍,沒想到這一天還真的來了。
不過永強也沒時間管這些事,如今他山上縣教委兩頭忙,連教他媽和他姐學習的時間都沒有了。
幸好他媽和他姐現在可以自學,留下一些不懂的問題,等永強放假的時候再給她們講。
還好今天縣教委那邊放假,他還得去山上看看打井的事情怎麼樣了,總不能一直讓人家王技術員在那忙活。
很快,永強就上山了,趙金鳳和謝蘭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她們得去英子那看看,看幾天後的婚宴怎麼佈置。
按理說這都應該是老劉家自己的事,但趙金鳳這兩年和英子沒少接觸,在英子花圃也沒少拿分紅。
謝蘭和英子關係也好,所以有啥能搭把手的,她們願意幫忙。
劉英和劉宏旭的新房就在劉能家隔壁,幾個月前就蓋好了,只是一直沒人去住,劉宏旭一直是住城裡。
娘倆去劉能家幫忙,謝廣坤這邊則是快驢加鞭的到了鎮上,擁渾謝廣坤總來的緣故,鎮政府也沒人攔他。
謝廣坤就這樣,肩膀子扛著山貨,左手拿著菜和一瓶酒,右手也拿著一瓶酒,大張旗鼓的往鎮長辦公室去了。
齊三太被他嚇了一跳,這謝廣坤又作的啥妖啊,大張旗鼓拿這麼多東西,雖然鎮政府是他說了算,可被人看到終究不好。
“廣坤,你這是來給我上眼藥來了吧,拿著那些東西,好像我亂收禮似的?”
齊三太邊批閱檔案邊不鹹不淡的說,他這個好姐夫,簡直把鎮政府當成他們老謝家的後花園了,進進出出的。
況且昨天他不是和自己急眼了嗎,現在又來獻啥殷勤,準沒好事。
要不是看在表姐趙金鳳的面子上,齊三太直接就把謝廣坤給轟出去了。
“鎮長,這你可就誤會了,我這是來賠罪的,昨天我情緒激動,說了兩句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