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佰斯密的徒弟?我記得好像不是叫這個名字。”
“您是說盧旺先生?”
“哦對對,就是他。”
“懷特先生。”玉子深深彎下了腰,“我想向您請教變強的方法。”
“……為什麼?”
“我……”
玉子頓了一下,一時間他想到了很多。他想到了替洛喬教訓那些欺負他的人反而被打倒的疼痛;他想到了報名了兩人三足但是沒法參與的遺憾;他想到了天天帶著他去樓下散步的悠閒;他想到了在遊戲裡和洛喬並肩作戰的爽快。
“我想要保護,不……我想要守護我的同伴。”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
“呵呵……保護隊友是戰士的職責。”
“不,我想要守護我的同伴。”
“有什麼區別?”
“他不需要我保護,他比我更強。”玉子嘴角略略勾起,“但是我依然想守護他,他的想法,他的行為。”
“你的同伴是?”
“他是一個治療師。”
“你作為一個戰士,卻覺得自己比一個治療師弱?”
“是。”
“同伴之間沒有比較。”懷特笑了一下,彷彿想起了什麼,“只有信任和幫助。”
“是。”
“你不能用劍?”
“是的,我只能用盾。”
“怪不得死老黑讓你來找我。”懷特猛地咳嗽了一下,“跟我來吧。”
懷特走的很慢,身子甚至有些晃晃悠悠的。玉子好幾次想上去攙扶,但是都被懷特躲過了。就這麼上了兩層樓,懷特來到了一個房間前。房間門上掛著一個金屬製的標誌,上面的字跡都有些模糊了,但是表面很亮,應該是經常擦拭和養護的緣故。
“讓我想想。”懷特看著標誌,思考了一下,隨後按動標誌上的凸起,“左……右……右……下。”
“咔噠。”
門鎖開啟了,懷特推門進去,玉子跟在懷特後面。房間裡擺著幾件武器,一把生鏽的錘子,一把殘缺了下半截的長劍,一張華麗的長弓,還有一面樸素的盾牌。武器上面簡單的放了一個透明的罩子,罩子上落滿了灰塵。
“好久沒來了……咳咳。”
“先生?”
“我沒事。”
懷特擺擺手,走到幾件武器旁邊,把手輕輕放在了罩子上,隨後陷入了沉思。玉子沒有打擾懷特,也靜靜地站著。
“這是死老黑的武器。”懷特指了指錘子,“這把劍是我的。”
“另外兩件是……您同伴的?”
“是的。”懷特笑了笑,“這把弓是一個精靈的,這面盾是……咳咳!!”
玉子搶上前,輕輕地扶住懷特的手臂。有了玉子的支撐,懷特明顯穩定了許多,撐著罩子又大聲咳了好幾下。
“你把那個盾牌的罩子開啟,盾牌底下的東西拿出來。”
玉子穩了穩懷特,確定這位老人沒問題後鬆開了手。隨後他走向盾牌所在的罩子面前,雙手一抬,把罩子抬了起來。
“懷特先生,這面盾很美。”玉子回頭,看向懷特,“從外面看還沒感覺,靠近著看,上面的紋路非常精緻,還有不少細碎的寶石鑲在邊上。這是禮器嗎?”
“哈哈哈哈哈。”懷特大笑起來,“雷德會很高興的。”
“雷德?是盾牌的主人嗎?”
“是這把長弓的。”
“那這面盾牌的主人是?”
“她叫格林。”
“是位女士嗎?”
“是啊,當年她想做這面盾牌,老黑還跟她吵了很久。”
“真的很漂亮。”
“行了,盾牌底下的東西。”
玉子又把視線投向盾牌,他鄭重地把盾牌托起,放在一邊,隨後拿起了盾牌底下放著的一對手鐲。手鐲看起來是金色的,但是落上了塵土顯得有些灰撲撲的。
“戴上看看?”
“……好。”
玉子看了看明顯比他手腕細了一圈的手鐲,乖乖地把手伸到了手鐲邊,手鐲感應到玉子的手,自動擴大了一圈,玉子把手伸進去,尺寸很合適。
“轉過來我看看?”
“好。”
玉子轉身,伸出了手臂。見懷特盯著他的手,他把兩個手臂靠近,輕輕地讓兩個手鐲碰到一起,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