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夢瑤臉色那苦澀的笑意，眼底恍惚，看起來很脆弱。
雲霄見此，心底猛的一陣鈍痛，呼吸驟然一緊。
是他沒有保護好瑤兒，讓她吃了那麼多苦，他不知道這段時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難怪……
難怪瑤兒要將整個北冥界攪得天翻地覆，原來如此！
想到雲夢瑤受過的苦，雲霄眼裡閃過濃郁的殺意，那幾個人就這麼死了，可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他深深呼了幾口氣，才將自己的情緒平定下來，看著雲夢瑤那顯得格外柔弱的模樣，他心底又是一陣抽痛。
“瑤兒，以後有我，我不會讓你再出事的。”雲霄連忙將雲夢瑤抱緊，眼裡似有什麼情緒在壓制著。
雲夢瑤目光一閃，“師尊……”
聽到雲夢瑤這聲呢喃，雲霄恍惚了下，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彷彿回到了最初。
心底有種莫名的情緒洶湧而出，雲霄的目光堅定如山，“瑤兒，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我們從新開始，是說好不好。”
雲夢瑤目光一亮，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又暗淡下來。
“我那些事你真的不介意嗎？”雲夢瑤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雲霄懷抱著雲夢瑤的手一緊，急忙說道，“瑤兒，我說過不介意的，我對你的心意從來沒有改變過，又怎麼會介意這些，我只是心疼你受了那麼多苦。”
雲夢瑤忽然一笑，抬手用力按在雲霄的心口處，“師尊，若是有一天你的所作所為違反今天的誓言，我會殺了你的。”
雲霄握住她的手，眼裡帶著笑意，“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雲夢瑤勾了勾唇，隨即撲入雲霄懷裡，在他懷裡蹭了蹭。
雲霄目光一暗，將雲夢瑤懷抱得更加緊。
他微微低了下頭，看著雲夢瑤那嬌羞的臉龐，眼裡閃過一絲遲疑。
掙扎了良久，他在心底輕嘆一聲，依舊懷抱著雲夢瑤，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等了許久，雲夢瑤發現雲霄像個木頭人似的沒有什麼舉動，在雲霄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狠戾。
呵！她既然給了他機會，是他不珍惜的，以後就別怪她了！
忽然間，雲霄的眼底閃過一抹暗光，眼裡是難懂的晦澀。
……
雲霄來到慕瑤宮不久後，也漸漸有關他們的訊息流傳出去。
一時間很多人就知道雲夢瑤同雲霄的關係，對於他們的關係更多數的人是感到不恥。
對於別人的看到雲夢瑤和雲霄都不在意，只是他們之間的氣氛卻是越來越詭異。
雲霄站在一閣樓上眺望著遠處的雲夢瑤，眼底的情緒複雜得讓人捉摸不透。
他不止一次扣心自問，他對雲夢瑤那些事真的不在意嗎？
整整三世，他有意或無意的改變許多，卻唯獨雲夢瑤多情這點，他始終無法改變。
他想要的僅僅是她一個人，可她要的確不止他一個。
雲霄幽幽一嘆，目光逐漸深遠，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驀然間，他的耳盼間好似傳來聲聲斥責聲。
他彷彿看見了一個少年站在他面前，滿眼失望的看著他。
“師尊，你現在的所做所為讓弟子很失望…”
“師姐多好的一個人啊，你為什麼要逼死師姐，這是雲夢瑤那個人造下的孽，本應該是她來償還的…”
“師尊，你知道嗎？當初你為了救雲夢瑤，身受重傷，是師姐獨闖九幽之地，給你帶回救命之藥，可雲夢瑤呢，她在那個期間同四五個男人快活得很！”
“師妹？她算哪門子的師妹！我不承認她！”
……
目光一沉，雲霄猛的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