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雲峰安頓下來後，樓歆除了每日琢磨著無情道心法和寒冰訣外，也基本沒有什麼事了。
至於孤月這個師父，她基本上是沒有怎麼見到他。
對於她，孤月似乎是採取了放養的姿態，不怎麼管她，什麼事都讓她自己琢磨。
除了拜師大典那天，她現在幾乎都見不到孤月，若不是每天都能聽到別人喊她師叔祖，她都懷疑自己做了一場夢。
不過倒是聽說雲霄帶著雲夢瑤去了思過崖時，她微微差異著，在知道是孤月的命令後，她也不在說什麼。
凌雲峰上並沒有多少人，樓歆也樂得清淨，專心研究無情道。
無情道講究人是不動凡心，但一個人真的能不動凡心嗎？樓歆不清楚，但是剋制自己的情／欲，她還是能做得到。
……
外峰，靈藥園。
葉玄觴靜坐在一團蒲上，含笑著看向遠處。
下一瞬，他的身上閃過一抹凌光，便消失在原地。
另一邊，正在閉目沉神的孤月忽然睜開眼睛。與此同時，葉玄觴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看著孤月，葉玄觴勾了勾唇，面上雖然帶著笑容，只是眼底一片漠然。
葉玄觴輕笑一聲，幽幽問道，“你收她為弟子，是想要庇佑她？她究竟是什麼來歷，值得擁有和雲霄這樣護著她？”
孤月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最後還是沉寂下去，平靜的看著葉玄觴，“這麼多年了，你依舊還是放不下。”
葉玄觴嗤笑一聲，而後走到一旁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看著孤月，他目光微沉。
“有些事，永遠不可能忘記。”葉玄觴冷聲說道。
沒有經過，有什麼資格讓人放下！
聞言，孤月目光一縮，最後輕嘆一聲。
“既然如此，她是什麼身份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孤月淡漠的說道。
葉玄觴的執念太深，而他之所以收她為徒，不過是不想讓她從走那樣的道路而已。
“的確沒有區別。”葉玄觴笑了笑，“不管雲霄在不在乎她，只要她是純陰之體，有些事她就註定逃不了，我也不在乎走的是殺道還是無情道。”
葉玄觴說著，臉上一片漠然，這一切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需要一個純陰之的人，雲夢瑤他想動有些困難，而樓歆卻是不同，雲霄雖然在乎她，卻也沒有像護著雲夢瑤那樣護著她。
至於孤月……
更加沒有什麼好在意的，即便他收樓歆為徒，也不見得有要庇佑她的意思。
孤月沉默了下，閉了閉眼睛，冷聲說道，“你和雲霄的恩怨我可以不管，但不要牽扯到其他人。”
“但凡雲霄在乎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葉玄觴的臉上劃過不贊同，頓了下後，他又輕聲說道：“不過我可以放過你。”
孤月沉聲說道，“她是最無辜的人，別將她牽扯進來。”
“我不管她無不無辜，她怨就怨雲霄在乎她，她打定的注意不會放棄的！”看著孤月動怒，葉玄觴一點也不在乎。
然而此時葉玄觴不知道的時，這世上有句話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
孤月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冷的看著葉玄觴。
“想要我不動樓歆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一輩子護著她！”葉玄觴留下這句話後，頓時就消失在孤月的面前。
看著葉玄觴消失，孤月目光閃了閃，許久之後，他輕嘆一聲。
“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