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葉玄觴嗤笑一聲,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幾份。
疼痛感傳來,樓歆痛得咬緊牙關,冷汗淋漓,臉色也更加的蒼白,皺著的眉頭都快可以擠死一隻蒼蠅了。
看到樓歆的神色,葉玄觴唇角微微勾起,眼裡滿是笑意。
漸漸的,樓歆的唇瓣忍不住打起哆嗦,但是她依舊挺直著背,雙手的指甲深深扣入地裡,似乎以此來保持自己的平衡。
傷口在葉玄觴的擠壓下造成二次傷害,又裂開了一些。血液順著葉玄觴的指間流了下來,將他的左手弄髒。
瞥見那沾染血跡的手,葉玄觴嫌棄的皺了下眉,但卻沒有收回手。
呼吸,深呼吸……樓歆不斷的呼吸,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試圖讓自己忘記這個疼痛。許久之後,她終於平靜下來平靜無波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葉玄觴,也許是真的忘記了疼痛,也許是痛得已經麻木,已經習慣。
但無論是那種原因,這樣的樓歆,莫名的讓葉玄觴有了一絲的害怕。
害怕?
葉玄觴眉頭一皺,這樣無來由的情緒讓他十分的厭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人喜歡不起來。
他盯著樓歆,死死地看著她右肩上的那道傷口,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
“明明疼得快要死了,卻死撐著不出聲,這樣的你太傻了。”幽幽的話語從葉玄觴的嘴裡傳來,明明是很平靜的話語,卻讓人心裡膽顫心驚,一股寒氣瞬間傳遍全身。
話音一落,他眼眸上挑,譏笑著看著樓歆,卻也不敢輕視樓歆。
一個人如果能忍到這個地步,他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狠了,尤其是之前他目睹樓歆親手割開自己的傷口,將裡頭的東西挑出來。
一個人能對自己這麼狠,對別人會更加的狠!
聽到葉玄觴的話,樓歆咧嘴一笑。
痛嗎?自然是痛的,那如同鑽心般的痛,又有幾個人可以忍受?
就在葉玄觴以後樓歆會繼續沉默以待時,樓歆忽然譏諷著出聲,“說出來有用嗎?說給誰聽?說出來你就會放過我?”
那絲毫不掩飾的譏諷讓他心裡突然一怒,卻又難得的沒有為難她。
“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葉玄觴讚許著道。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這樣他也就不用多費些心思了。
頓了下,他又冷漠的說道:“我的確是沒有打算放過你,即便你哭也好,這樣冷眼以對也好,我的初衷都不會改變。”
沒有誰能改變他的決定!
“想要報復雲霄,對雲夢瑤出手不是更好嗎?”樓歆譏諷著,“還是說你怕雲夢瑤,不敢動她?”
而這點,是她始終無法確定的,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雲霄有多麼在乎雲夢瑤,至於她……
想到這點,樓歆自嘲的笑了起來,她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卻因為某些原因,被迫的捲入他們的恩怨之中。
看到樓歆這個神情,葉玄觴譏諷著出聲,“怎麼,雲霄不在意你,你很失望。”
她居然在意雲霄的看法,莫不是她對雲霄也起了某些心思?若是這樣,以後會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他如何與我無關。”樓歆搖了搖頭,“總歸他虧欠的人不是我。”
葉玄觴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著樓歆,似乎是想探究她的目的。
“他虧欠的那個人再也回不來,將所有的愧疚都彌補在我身上。”沒有理會葉玄觴的神態,樓歆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他自始自終在意的都是雲夢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