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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歪著頭,看著那兩人用鑰匙卡開啟了自己的牢房門。想了想,他突然在這兩人面前搖起了花手,還把他們兩個嚇的後退了一步。
“又要戴手銬了?來嘛,來吧,不是我說,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們就應該給我戴上了,之前在房間裡的時候也沒給我解下來過。話說我被關進來才二十分鐘不到,這麼著急帶我走的話,一開始就不要再走這個步驟了嘛,真的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老實點!”
那兩人中較為年長的一些抽出警棍打在了張為人的胳膊上,在其“嗷”的一聲後為他戴上了手銬。
還是熟悉的款式,還是熟悉的材質,拿去給那個秘境又能賣兩個張為人。
張為人又一次被帶走了,臨走前,他還對著珏零做了個鬼臉,然後又捱了一棒子。
“我又不是要傳什麼暗號……行吧行吧,我的問題。話說她其實應該還挺強的吧,我能不能問問,你們為了抓住她死了多少人?”
“沒有人死……”較為年輕的那人幽幽的說了一句。
“嗯?”張為人眉頭一挑,“難道不應該是她在被抓住前拼死反抗,異管局付出一定犧牲後艱難將其抓捕嗎?那些反派boSS拿的不都是這個設定……哦,我懂了,她是雜兵一級的?”
“她……”
年長那人用胳膊肘戳了戳年輕的那個,後者立刻閉上了嘴。
“安靜點,別耍什麼花樣!”
“一般這種時候不都是什麼‘我有權保持沉默,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嗎?我給你們多點證供,你們還不樂意了?”
這一刻,這兩個人終於感受到了張為人帶來的恐懼。檢測不出汙染?這吊人自己就是最大的精神汙染源!
好在這一句話之後,似乎是因為沒有得到回應而感覺無聊,總之他終於消停了一些,這也讓那兩個人鬆了一口氣。
但實際上,張為人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剛才誆出來的話,不多,但是暴露出來了一個問題,珏零好像是沒有反抗就自願被抓住了。
“這貨不會是那種被哪個看似正派的高層人物給坑的家破人亡,於是加入反派組織想要伺機報仇的人設吧,這也未免太老套了……”想到這裡,張為人眼皮子一抽,“不過也有可能啊,姓氏越怪的人,劇情設定往往越吊,這種聽都沒聽過的姓,你說她是大魔王我都信。”
“但……也有可能,被逮捕也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她是為了在這裡搞事……呃,好像也不是那麼可能……”
張為人突然想起,如果不是自己,對方好像不會被抓住來著。那一套流程下來無非就是兩個結果,要麼是有機會拿下秘境,那之後自然是什麼都不需要考慮。要麼是沒有機會,重新撤離,異管局多半也拿她沒什麼辦法。
可她偏偏遭了張為人,這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所以說……她對此有準備的可能性不大。
雖然覺得對方純屬活該,但張為人還是有那麼些許的心虛。他現在的心情就像是隨地亂扔香蕉皮結果讓路過的小偷滑倒了一樣,雖然結果大概是好的,但他一開始辦的也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到了,進去吧,時限半個小時。”
張為人回過了神,看向面前的房門。
“我還以為是轉房,合著只是探監啊……嘖,早說啊。不過這種時候,到底又是誰會來找我……”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張為人已經看到了玻璃後的那個人。他不禁眯起了眼,仔細回想了一番。
不認識。
他要是不認識,那就一定是不認識。而能讓他一點印象都沒有,說明他們是連在人群中順便掃了一眼這種程度都不具備的關係。
“你……哪位?找我幹啥?”
張為人坐上了椅子,忐忑不安的說道。
要是他能認出來對面是誰,那還多少能猜一下對方的目的。但現在……鬼知道這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玻璃後的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他的聲音從喇叭中傳了出來。
“我是N市戰鬥部門六組組長,安承然。”
“哦——”
張為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著指了指對方的臉。
“誰啊?不是哥,除非你現在掏一本百科全書出來讓我沒事在牢房裡面翻著玩,不然我實在理解不了一些你們看起來可能是‘常識’的東西,能麻煩你用最直接的表達方式描述一下你特意把我喊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