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的雲州兄弟們,你們是抵擋不住大梁鐵騎的,不如快點投降吧!我們陛下寬厚待人,一定會給你們優厚的待遇。”
“你們若是心存僥倖,負隅頑抗的話,等我們大軍進城一定會,血流成河。”
“大梁將士所向無敵,城中的雲州人不要再螳臂當車,出來投降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都是大梁的子民,何必自相殘殺呢, 你們快出來投降,我們一定既往不咎。”
接下來的一天,陳遠航率領的大梁士兵又開始了,一次奇葩的攻城。
一小隊衣冠不整牙尖嘴利的大梁士兵,在城下朝著城頭大聲喊道。
這些大梁士兵一點正形都沒有,有的歪歪斜斜的站著,有的乾脆坐在地上,還有些乾脆躺在那裡,嘴角叼著一根草,還不停的摳著自己的腳丫。
這些大梁士兵奇怪的言行,人手在城頭的雲州士兵目瞪口呆,領兵將領們想要命令,手下士兵發起攻擊,可這些傢伙卻狡猾的很,他們始終呆在城上將士攻擊射程之外。
“元帥,他們這樣的行為,極負侮辱之意,長久下去,我軍將士計程車氣一定會大大將低,不如沒將帶人衝出去殺他一場。”站在郭龍旁邊的一名將軍顯然是個脾氣不好的人,他已經氣得紅了臉。
“不能出去,難道你還沒有看明白?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不就想誘我們主動出城嗎?”郭龍看了看城下的情況,有些無奈的說道。
“可是就讓他們在下面盡情的叫喚,實在是太氣人了。”這名將軍又憤憤的說道。
“元帥說的不錯,你看這些大梁士兵兩側,都有一些全副武裝的大梁士卒,看他們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以肯定,我們只要衝出城去。他們一定會從兩側包抄。斷了我們的退路。”一旁的朱晨安,指了指大梁士兵的側翼,對這憤憤不平的將領說道。
身旁的將領也是領兵多年的人,順著朱晨安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也知道朱晨安所言不虛,只得閉口不再發言。
見眾人都不再說話,郭龍又抬頭看了看城下那些不停大聲叫嚷的大梁士兵,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陳遠航這計謀的確不錯,沒有折損一兵一卒,就降低了雲州大軍的鬥志。郭龍雖然知道這是對方的陰謀,可現階段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聽之任之。
郭龍知道,現在是挑戰自己忍耐力的時候,要是自己忍耐不住,率兵出城的話,一定正中敵人下懷。
“元帥,不如我們也有樣學樣,安排人和他們對罵一番, 這樣也多少能提升一下我方將士計程車氣吧!”這時身旁的朱晨安說道。
“晨安這主意不錯,你也去找一些牙尖嘴利的將士過來,甚至還可以在民夫裡面找一些最會罵人的婦人,把氣焰給他們壓下去。”
在這個時候,朱晨安這個辦法也許解決不了大問題,可一來可以幫助大家出出氣,二來也可多少可以減緩一下士氣的下降程度,所以郭龍做了這樣的安排。
就這樣,安定城出現了奇葩的一幕,攻守雙方都沒有派出士兵直接進行戰鬥,而是一群牙尖嘴利的人在城池內外對罵。
各種尖酸刻薄的語言,無數不堪入耳的粗言髒語,聽得好些十六七歲的新兵蛋 子面紅耳赤。
朱晨安專門從民夫中選出的一幫牙尖嘴利的婦人,的確有這種對罵的天賦。在她們嘴裡,各種難聽的話連珠炮般從嘴裡冒出,並且幾個時辰不停息,她們也不覺得累。
城下的大梁士兵顯然不是這些婦人的對手,不多時便寸盡詞窮了,見對手快要撐不住了,這些婦人更時來了精神,在城牆上跳著腳朝下大罵著,多少也為守城的雲州士兵出了一口心中的怒氣。
自己手下的罵將們落了下風,陳遠航覺得無趣,見天色也比較晚了,乾脆鳴金收兵。
聽到鳴金的聲音,這些負責罵陣的大梁士兵轉身向後方撤去,在兩翼準備包抄計程車兵也放鬆了警惕,跟著向後方撤退。
這時候,安定城的城門卻突然開啟了,一隊騎兵風馳電掣般從城門衝了出來,朝大梁士兵的背後快速追去。
還沒等大梁士兵反應過來,這些出城的雲州騎兵,距離大梁士兵身後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便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長弓,一枝枝長箭向大梁士兵身後射去。
這一下,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大梁士兵可遭了殃,好些人中箭倒地,在地上發出慘叫的聲音。
還沒等大梁士兵反應過來,這些雲州騎兵居然沒有繼續擴大戰果,很快調轉馬頭,向著城門的方向迅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