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直接回房換了一身衣服,一出門,他還是那個雪月城的大城主。
不過葉鼎之此時不在,不知道是去哪了。
閉眼感受一番,雪月城的動向,皆在掌握。
“找到了!”
百里東君快步出了院子,沒多久,就已出現在了蒼山之上。
葉鼎之執棋的手一頓,李寒衣抬眼,“怎麼了?”
“雲哥,寒衣。”
李寒衣看著走過來的人,說道,“師兄,你們兩個這才分開多久,這就追過來了?”
百里東君笑道:“我就不能是來找你的?”
“那師兄倒是說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百里東君一掀衣袍坐下,看著還在執棋似在思考如何下的葉鼎之,“不巧,今天還真讓你說對了,我就是來找雲哥的。”
“呵…”
葉鼎之聽言突然就笑了,“找我何事?”
百里東君看著他們下的棋,率先拿過葉鼎之所執的黑子放在了棋盤上,
“剛剛我找你的時候,發現天啟的白王已經到了雪月城,似乎,是來找蕭瑟的。”
二人同時看向了他,“白王?”
百里東君點頭,見李寒衣沒動,又執起她的白子放在了棋盤之上。
“對啊。”
百里東君兩隻手執棋自己下的不亦樂乎,旁邊的兩人倒是各自有了心事。
李寒衣:“不過天啟的王爺來雪月城的目的是什麼?要殺了蕭楚河?”
葉鼎之起身,看著不遠處的雲海,“他要是來殺他的,哪還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
“葉大哥,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葉鼎之嗤笑,“我想到什麼不要緊,關鍵是天啟的那個人怎麼想。”
李寒衣不解,“可還是在意之前那人對你們做過的事?”
葉鼎之搖頭,“我若在意,天啟的那個位子,早就該換人了,只不過,這些人總在我眼前晃,還真是,膽大包天。”
李寒衣點頭,“其實有時候想想,就應該趁著當年之事,去那天啟打一場的。”
葉鼎之轉頭看向她,“你如今想去,也依然可以。”
李寒衣搖頭,“不,現在是該到了小桀他們出去闖蕩的時候了。”
葉鼎之笑笑,“這麼想也沒錯,不過如今,一個蕭楚河來了雪月城,另一個也跟著來了,朝堂的爭鬥牽扯到了雪月城,雪月城弄不好就要跟著這場爭鬥一起消失了。”
“為何對雪月城如此沒有信心?”
葉鼎之搖頭,“不是我對雪月城沒信心,是因為,我猜想,江湖上很多門派都已經站隊了,而雪月城作為如今的江湖第一城,如今又有一個被廢的皇子,你說,他們會怎麼辦?”
會…
“群起而攻之。”
李寒衣也想到了這些,突然想到了司空長風,“或許,你真該多去找長風下下棋。”
葉鼎之搖搖頭,“那就免了,他現在考慮的太多,我對這些都沒興趣。”
說著轉身回頭,見百里東君擺放的棋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東君你這是在做什麼?”
李寒衣也看向了棋盤,好好的棋,“你這下的都是什麼?!”
百里東君兩手捏蘭花指湊到自己的下巴處給出了個笑臉,
“怎麼,不像嗎?”
說著還看向葉鼎之道:“雲哥,看我的笑臉好不好看?”
葉鼎之點頭,“嗯,好看。”
李寒衣搖搖頭,這兩人沒救了,轉身欲走,最後還是對著葉鼎之說道:
“這麼多年我一直有一個疑問,葉大哥,你是我第一次見你,就感覺你是帶著帝王之氣的人,為什麼有了如今本事權利,而你卻……”
葉鼎之也看向她,“那我也挺好奇,若真是那樣,你是要擔起你母親的職責對我刀劍相向,還是,一起劍指天啟?”
李寒衣轉身離開,“現在的天啟,不值得我與你刀劍相向。”
葉鼎之看著她的背影眼底含笑,“借你吉言。”
百里東君拉上葉鼎之的手,“雲哥。”
葉鼎之點頭,帶著他一起往山下走,
“今天一早就出門了,是去看比武了?”
百里東君點點頭,“嗯。”
“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百里東君搖頭,繼續說著今天早上看到的,“三年前我是不在雪月城,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