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從寺內出來,看著馬車已經不見了蹤影,不免心情有些複雜,不過還是問道:
“東君為何還要特意提醒他不要開啟棺材?”
百里東君瞬間沒了剛才的那一副穩重,搖晃著腦袋道:
“你知道的,我這徒弟最是本分守規矩,說了不能開啟,他就一定不會去動,可是我也好奇啊,他畢竟還年少,到底會不會想要開啟它一探究竟呢?”
葉鼎之好笑,壞心眼的東君啊!
“我們稍後也跟上去吧,我有些不放心。”
他見過人性的自私與險惡,無心現在身懷羅剎堂秘術,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一個唐蓮,恐怕做不到護他兒子的周全。
百里東君看著他有些遲來的父愛,不由搖搖頭,
“你關心則亂,安世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我們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已經開始在江湖上闖蕩了,況且這才剛出發,唐蓮還不至於這麼不中用。”
葉鼎之看著百里東君無聲輕嘆,“你倒是很瞭解這少年人的心思。”
百里東君點頭,“當然,畢竟也是從這個年紀走過來的。”
葉鼎之最終也只能強迫自己安下心來,對著百里東君打趣道:
“是是是,畢竟你當年可是完全不會武功,就敢隻身出去開酒樓的人。”
百里東君瞬間閉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著轉身回寺廟的葉鼎之,百里東君在他身後開口,
“你不信,我們要不要來打個賭?”
葉鼎之停下步伐轉身,“賭什麼?”
“就賭,這一行他們能全須全尾的闖過。”
葉鼎之聞言皺了下眉,“我們不插手嗎?”
百里東君搖搖頭,“確切的說,是沒有出現與我們這一輩的人出手的話。”
葉鼎之揚唇,“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這事倒有些簡單了。”
百里東君點頭,“嗯哼。”
葉鼎之還是忍不住在心底嘆氣,要是真有想的這麼好就好了。
等到百里東君再出現的時候,身量倒是縮減許多,不過看臉,倒真是縮小版的百里東君。
葉鼎之有些好笑,
“你這縮骨功用的,臉也沒怎麼變化呀。”
百里東君一臉愁苦的坐到榻上,“這縮骨功好是好,不過就是臉還得化,那多麻煩啊!”
葉鼎之轉頭仔細端詳了一番,最後開口道:
“無事,你這樣就不錯。”
“嗯?”
百里東君不理解,那自己用縮骨功還有何用?
葉鼎之輕笑著道:
“以唐蓮那謹慎的性格,你要想混入其中,總要有點破綻才是。”
“我這臉的破綻嗎?這麼幼稚的臉,估計能被人誤以為是誰的……私生子。”
百里東君說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葉鼎之,他不會想的是這個主意吧?
葉鼎之笑著對他點點頭,他還真就是這個意思。
“雲哥,這會敗壞我名譽的。”
“名譽這東西,你百里東君會在乎嗎?”
“說實話,還是在乎的。”
“那還是算了吧,我們直接走吧,以我們倆的功夫,隱在暗處也不會有人發現。”
就隱在暗處那得多無趣啊,
“欸!別、其實好像也不是那麼的在乎。”
葉鼎之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你啊、還是這麼愛湊熱鬧。”
百里東君不贊同的道:
“那我們都出來了,就在背後當個無名英雄,那可不是我的風格,我倒要看看,都有哪些人,在覬覦我們的安世。”
葉鼎之好心情摸摸他的發頂,“嗯,東君說的是,那我就在你們身後,為你們全都清場好了。”
百里東君仰頭看著他,“雲哥,”
“嗯?”
百里東君說道:“還是得看看,估計有些人我們得留一留,不然就是給安世添麻煩了。”
葉鼎之將手背至身後握拳,“嗯,我知道了。”
唐蓮駕著馬車走了才不過兩天,本以為是普通的一趟鏢,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番,中途就闖出十幾個人來,
“駕車的,我勸你識相的將馬車裡的東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唐蓮的眉峰一挑,他竟不知現在的江湖人士是都這麼不怕死嗎?
“那我也勸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