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趣味。
“蕭勿。”沈意之喘息之間,用舌尖描摹著蕭勿的唇形。
沈意之很清醒,她如同走過場似的在蕭勿身上一步步攻城略地,她身下的蕭勿卻總是不甚配合。
但蕭勿的氣息卻是亂的。
西齋雅意本就微帶清苦,窗外絲絲縷縷的海風腥鹹氣息闖進來,讓這環境顯得並不美妙。
床頭紗幔束著一串細小鈴鐺,沈意之清醒沉醉之時,用手輕輕拉下,紗幔如水波緩緩落幕在二人身前,本就只穿著絲質浴衣的兩人,沈意之纖纖玉指探入蕭勿衣襟,如入無人之境。
蕭勿呼吸急促,捏住了沈意之的手:“沈意之,你想好了嗎?”
“想什麼?夫妻敦倫本就天經地義。”
沈意之乾脆坐起身來,去剝開蕭勿的衣。
雙手觸及蕭勿滾燙結實的胸膛讓沈意之一瞬間恍神,面板緊緻毫無贅肉,結實肌肉塊壘分明,好完美的身體。
她從前對這方面的事情向來是無所謂,不知何為歡愉,也不覺痛苦,只是她作為妻子的義務罷了。
只是這樣摸著,她突然產生了些羞怯的退意。
履行義務而已,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費勁過。
蕭勿總在莫名其妙地抗拒。
“夫君莫不是喜歡男子?”
蕭勿收拾凌亂氣息,他的某處都快炸了,聽見沈意之說這話。
強勁有力的大掌將沈意之從他身上撈下去,並將人裹進了被窩裡,將她箍在懷中,不讓亂動。
“我不喜歡男子,但是我覺得夫人現在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想這件事情成為一個不愉快的例行公事。”蕭勿將沈意之背過身去,腦袋湊到沈意之髮間,輕輕嗅著,難以壓制火氣,現在難受地只能閉著眼睛,忍受著。
沈意之:“不做怎知會不愉快?”
蕭勿:“……”
“睡覺,明日還要面對許多事。”蕭勿的手死死扣住,沈意之動彈不得,終於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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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將夫人哄好了?”烏順笑得兩隻眼眯成一條縫,給一邊的蕭勿扇著扇子。
鹽井的議事堂此時就坐了三四人,蕭勿揉著眉心,一臉疲憊,昨晚的情形比上戰場還要累。
烏順見蕭勿沒有理會他,也不惱,扇著風,從旁邊拿出一本嶄新的賬本,是查賬當日不曾拿出來的。
蕭勿表現得不耐煩:“這是?”
“殿下,不是正愁夫人的零用錢不夠嗎?”烏順笑著。
“這就能解殿下的燃眉之急。”
蕭勿擰著眉,翻了幾下,隨即又甩在桌面上,怒喝:“就這點?我夫人的能力你也是看見的,上古吞金獸,這點東西夠做什麼?”
座下的章鶴冷汗涔涔,看著眼前賬本不知該說什麼,絲毫不像查賬那日的雷厲風行,有些捉摸不透蕭勿的心思。
“鹽丞之位尚且空著。”蕭勿暗示烏順:“若是真能夠解本王的燃眉之急……”
“能,能,那必然能的!殿下看見的這裡只是九牛一毛,奴才這就去將尊州的幾位大家帶來跟殿下談談生意。”
烏順將帶來的許多賬本都鋪陳蕭勿面前,愉悅地退著出去,遠遠離去還能聽見他輕鬆吹著口哨的聲音。
章鶴在一旁觀察蕭勿神色好半晌。
一邊瑟瑟發抖,一邊開口:“殿……殿下,這……這陰陽賬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