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狀元郎倒也不該據為己有。”
莫允修:“殿下說的是。”
蕭勿又偏了偏腦袋:“不過,狀元郎不是拒絕了陛下賞的住處,你準備將小貓帶回什麼府上養?三皇子舊宅?”
莫允修聽見這幾個字,狹長眸中不經察覺的恨意一閃而過。
幾人抽了一口冷氣,誰都知道,現在提及三皇子,那都是跟死字沾邊。
突然,屏風後突然一陣躁動,幾聲嬌弱輕呼聲溢位來,接著,就是一個嬌小的黑衣人影閃了出來,直直撲進蕭勿懷裡。
蕭勿警惕下險些拿刀揮過去,手觸碰到刀柄時看清了來人。
沈意之跪撲在蕭勿懷裡,一聲不吭,卻睜著溼漉漉的圓眼,抬頭望著蕭勿。
蕭勿垂眸,皺了皺眉,眼裡都是詢問之色。
兩人明明剛分開不久,一個時辰前她還是淑雅端莊的姿態,這時就成了可憐狼狽的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
沈意之還是沒有講話,一聲不吭,仰頭看了他一會,眼中擠出淚來,一腦袋又栽進蕭勿懷裡,肩膀隱隱顫抖著。
“怎麼回事?”蕭勿冷眸抬起,這才正眼瞧了莫允修。
莫允修依舊春風不改色,似是就當沒聽見剛才蕭勿所說的什麼言論,但停下了把玩摺扇的手,“哦?這小貓竟然真的有主,微臣不知原是殿下的小貓,真是抱歉了。”
他口中說著抱歉,視線定在沈意之身上,卻是看不出絲毫歉意,“只是真是有主的貓,就不該跑出來到處撲人,幸好遇見的是我,若是遇見壞人,被打斷腿就不好了。”
“說話。”蕭勿一隻大掌輕輕捏著沈意之的臉頰,逼迫她抬頭看著自己。
沈意之身後,跑出來幾個剛才陪在幾人身邊的鶯鶯燕燕,惶恐地跪了一地。
但沈意之只是望著蕭勿流淚,仍舊不發一言。
一邊的某位年輕官員湊過來說:“哦對了殿下,這個姑娘奇怪得很,方才跑進來就非要跟莫大人喝上一杯,這會兒,想必是辣著嗓子了。”
蕭勿瞥了這位官員一眼,“崔大人不日將啟程前往東湖調查私鹽案,小崔大人切勿在此時多生事端。”
這位小崔大人腦中竄上一股寒意,立馬躬身行禮,沉著聲:“下官這就告辭。”
“還能走嗎?”蕭勿垂眸問沈意之。
沈意之收了眼淚,輕輕點了點頭。
“韋厭。”蕭勿朝門口喚了聲,韋厭就提了刀進來,帶著身邊的兵,將包房圍了起來。
蕭勿手握成拳,讓沈意之的手搭在他的小臂上,撐著身子站起來。
沈意之走了兩步,朝莫允修掃了眼,莫允修坦蕩又溫和的目光順著她的視線望過來,沈意之又兩腿一軟,乾脆掛在了蕭勿身上。
蕭勿脊背微僵,連忙伸手攙扶了她一下。
先前對自己的告誡猶在腦海,自己只當她是太傅么女,是一直護著的妹妹。
在她耳邊輕聲道:“冒犯了。”而後就抄起沈意之的膝蓋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他們走後,國公府的千金帶著人跟著沈毓棲又上了莫允修那間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