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而隨著肉蛹的毀滅,那些剩餘的蟲獸和蜈蚣怪也化作齏粉消失不見。
姬藍鳶鬆了口氣,剛站起身,卻發現不遠處一顆泛著微光的內丹正靜靜地躺在那裡。
她瞳孔微縮,拖著重傷的身體緩步走過去。
內丹毫髮無損,裡面的邪蠱依然在沉睡。
沉吟半響,她終究還是撿起內丹,朝著洞穴外走去。
外面,聖龍山的高層已經被斬殺得差不多了,只有莫禹和兩個長老還活著,聖龍山的太上長老也被姬紅鸞給殺死了。
莫禹看著渾身不染纖塵的姬紅鸞和滿地的屍體,眼中滿是驚駭。
“不可能!我聖龍山傳承數千年,怎會被你一個小小王朝所滅!”
“你們姬氏皇族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姬紅鸞懶得理他,淡淡的道:“臣服或死!”
莫禹渾身一震,目光轉向山洞的方向,他心中還存有最後一絲僥倖。
就在這時,姬藍鳶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走出了山洞。莫禹看見她手中拿著內丹,頓時面如死灰。
姬藍鳶走到姬紅鸞身邊,輕聲道:“老祖,邪蠱已拿到。”
姬紅鸞微微點頭,看向莫禹冷聲道:“現在你可看清形勢?”
莫禹咬牙切齒,心中雖有萬般不甘,但如今大勢已去。他看了看身旁兩位瑟瑟發抖的長老,最終長嘆一聲,緩緩跪下表示臣服。
姬紅鸞拿著邪蠱返回山谷,姬藍鳶則是帶著大昭的巔峰級強者暫留聖龍山主持大局。
東宮書房。
姬紫曦批完最後一本奏摺,放下毛筆,將目光投向遠方。
母皇那夜離開皇宮後,就一直未曾出現。
穆瑞杺消失了兩天,又被人原封不動的送回了太女府。
阿澤在她們遊湖的第二天就由王華英等人陪著,隨孟飛舟前往御獸宮了。
這幾日,姬紫曦每日都在朝廷——東宮兩點一線,還要應付那幾個心思各異的皇女。
姬紫曦揉了揉太陽穴,感覺疲憊不堪。這時,貼身宮女進來稟報,說是五皇女求見。姬紫曦皺了皺眉,還是讓人把五皇女帶了進來。
五皇女滿臉堆笑,看似親切地說道:“太女殿下近日操勞國事,皇姐心疼不已,特地帶了些補身的藥材過來。”姬紫曦心中冷笑,她知道五皇女沒安好心。
五皇女一邊說著話,一邊悄悄打量姬紫曦的神色,見她不為所動,便話鋒一轉:“聽聞母皇此次出宮是去做一件極為隱秘之事,太女殿下可知其中詳情?”
姬紫曦淡淡回應:“孤不知,母皇之事豈是我們能隨意打聽的。”
五皇女碰了個軟釘子,臉色變了變,但仍不死心:“太女殿下,聽說穆瑞杺穆公子去了太女府,這女未婚男未嫁,太女殿下就不怕沈公子誤會?”
姬紫曦眼神一凜:“五皇女今日前來,到底想說何事?若只是這般無端試探,孤很忙,可沒功夫陪你。”
五皇女見姬紫曦開門見山,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太女殿下,我就直說了吧!你將穆瑞杺困在太女府,究竟所謂何事?”
姬紫曦蹙眉,“誰告訴你,穆瑞杺是被孤困在太女府的?”
五皇女有些不解,“滿京城都在傳,說你對穆瑞杺餘情未了,想要囚禁他,逼他為侍。”
姬紫曦有些好笑,“呵!這麼離譜的謠言,你竟信了?”
五皇女暗自握拳,“我信不信不重要,太女殿下是不是真有此意才最重要!”
姬紫曦擰眉,“孤對穆瑞杺不感興趣,也從未囚禁過他,這太女府他隨時可自行離去。”
五皇女有些錯愕,“那為何?”
姬紫曦已經有些不耐煩,“此事,你應當去問他,而非來孤這裡陰陽怪氣。”
五皇女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但臉上仍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太女殿下,不管怎樣,你如今身處高位,一言一行都備受矚目,與男子之間的糾葛還是要謹慎處理才好。”
姬紫曦冷哼一聲,“孤的事,無需你來操心。倒是你,整日到處散播與穆瑞杺的不實謠言,莫不是別有用心?”
五皇女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忙不迭地解釋:“我不過是使些手段,想要他臣服於我,並無惡意。”
姬紫曦厭煩地擺了擺手,“行了,你與他的事情,孤不感興趣,你走吧,以後沒事少來東宮。”
五皇女只得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