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紫昉身子僵住,忙不迭地解釋:“九皇妹,我只是一時情急,絕無此意。”
姬紫曦冷笑:“八皇姐,你當我傻嗎?今日之事我記下了。”
此時,野豬群的哼叫聲漸近。姬紫曦看了一眼馬背上的三色鹿,心中暗忖,絕不能便宜了姬紫昉。
她迅速抽出腰帶,將姬紫昉綁在附近的一棵樹上。
姬紫昉大驚失色:“九皇妹,你不能這麼做,野豬會吃了我的。”
姬紫曦面無表情:“八皇姐放心,侍衛聽到骨哨聲很快就會趕來,能不能撐到那時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她翻身上馬,帶著三色鹿朝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姬紫昉絕望地呼喊著,野豬群已圍了過來。
不多時,姬紫曦遇到前來救援的侍衛,她裝作焦急的樣子說:“我剛剛看到八皇姐被野豬圍攻,我勢單力薄救不了她,你們快去那邊看看。”
侍衛們急忙趕向姬紫昉所在之處。
姬紫曦則帶著三色鹿返回營地。
這次返回入口處,姬紫曦已不再是第一人了。
此時的入口處擺放著大大小小很多獵物,沈君澤也在營地內坐著休息。
姬紫曦將三色鹿交給負責登記的官員,將馬隨意拴在一棵樹上,邁步朝著沈君澤而去。
姬紫曦走到沈君澤面前,沈君澤起身,微微福身行禮。
姬紫曦知曉他是做給外人看的,也並未推拒,坦然受了這一禮。
姬紫曦在他的身側坐下,端起沈君澤倒好的茶,一飲而盡。
沈君澤抬頭看向她,目光中有一絲探究:“剛剛侍衛傳回訊息,聽聞你剛才遇著八皇女被困於野豬群之事?”
姬紫曦神色平靜:“訊息傳得倒是快,我這人還未回營,這邊都已經傳開了。”
沈君澤又給她續上一杯茶,繼續道:“你這次袖手旁觀,只怕會落人話柄。”
姬紫曦抬了抬自己還包裹著紗布的左手,坦然道:“孤受了重傷,實力有限,只能先喚來侍衛前去營救。”
沈君澤似笑非笑:“真是如此?難道不是因為你與那八皇女有些嫌隙?”
姬紫曦心中一驚,但面上卻不露分毫:“阿澤說笑了,都是姐妹,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正在這時,侍衛抬著姬紫昉回來了,姬紫昉已是奄奄一息。姬紫曦假意上前關切,姬紫昉卻猛地睜開眼睛,恨恨地說:“九皇妹,你這般狠毒,必不得善終。”
姬紫曦委屈地看向迎面而來的姬藍鳶,故意抬了抬受傷的手臂,“母皇,兒臣真的盡力了,八皇姐怕是誤會兒臣了。”
姬藍鳶擺了擺手:“好了,此事到此為止,快宣御醫給昉兒看看。”
御醫診治後,姬紫昉雖保住性命但元氣大傷。
尤其是她那條腿,不躺個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了。
因為姬紫昉受傷,這場春狩只能草草結束。
姬紫曦獵了一隻三色鹿,本來穩操勝券,卻因為姬紫昉引來的一群野豬,而與頭名失之交臂,最後便宜了幾個世家貴女和兩個朝陽軍將領。
對於這些,姬紫曦倒是接受良好。
除了此事,最讓姬紫曦興奮的是,這次塞進來的朝陽軍有十分之三成功脫單,找到了心儀的男子。
姬紫曦與沈君澤同乘馬車回城,沈君澤低聲說道:“阿曦,今日之事,那八皇女必定懷恨在心,日後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姬紫曦靠在軟榻上,把玩著自己的秀髮,漫不經心地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沈君澤還是有些擔憂,“據我所知,這位八皇女雖然總是對外稱病,看似不爭不搶,但每次出現,都對她極有好處,恐怕並非表面上那般簡單。”
姬紫曦點頭,“她的確不簡單,若是換做旁人,早就在那群野豬的追擊之下慌不擇路了。可她不僅逃開了,還能計劃周密的準備搶我的馬。”
“若非我這一年在北境戰場上五感敏銳了很多,武功也比她高出兩個境界,又從未信她,恐怕還真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姬紫曦握住沈君澤的手,安慰道:“阿澤,你莫要憂心,姬紫昉的事就算母皇深究起來,我也站著理,無妨的。”
聽她這麼說,沈君澤莫名安心了些。
……
幾日後,宮中傳出訊息,說是當日是姬紫曦見死不救,又故意將姬紫昉綁在樹上,拖延了救治時間,導致姬紫昉傷勢惡化,恐有性命之憂。
姬藍鳶聽後,當即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