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紫曦身子一歪,倒在椅子上,手扶額頭,發出痛苦的嘆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頭疼……頭好疼……唉”
幾個伺候的宮女瞬間慌了神,連忙扶住姬紫曦,梅嬤嬤跑出去請太醫,桂嬤嬤和另一個蘭嬤嬤把她扶到床上,還有一個叫菊嬤嬤的偷偷跑去御書房通知女皇的內侍掌事了。
當四個嬤嬤一個太醫加一位母皇都神情擔憂地圍在床頭時,姬紫曦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她能說剛才只是隨口一嘆嗎?
太醫診過脈,眉毛微微擰起,顯然她診不出來姬紫曦犯的是哪出病。
姬紫曦捂著頭提示:“太醫,今日孤和大皇姐在亭中飲茶,坐得久了些,一回寢殿就開始頭疼……”
太醫明悟:“應當是頭上的傷沒有好全,吹風受涼,再次引起了頭痛,只要好好休息,不過分日曬風吹,慢慢就好了。”
女皇一聽,頓時不悅起來,銳利的眼神掃過一眾宮女嬤嬤:“一群蠢貨,連人都伺候不好,要你們何用!都給朕拖出去砍了。”
姬紫曦一驚,立馬從床上蹦起來,把女皇看愣了。
“曦兒?”
姬紫曦反應過來,立即跪在床上虛弱哀求:“母皇,大皇姐給兒臣送了幾個貌美小廝,兒臣心下歡喜,就跟大皇姐多聊了幾句。”
姬紫曦眼角餘光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一眾人,又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女皇。嚥了咽口水,繼續開口:“母皇,她們就是一群奴才,下人哪敢管主子的事”。
說完又可憐兮兮,“母皇要是都砍了,那兒臣這東宮就沒人可用了”。
女皇都被氣笑了,抬手點了點姬紫曦的額頭,“沒人可用。這怪誰?當初朕將太女禁軍交給你,你說她們粗野不聽話,非要丟給你六皇姐調教,現在倒是責怪起你母皇了。”
姬紫曦暗自咬牙,這原身還能不能再蠢點。
“那,那兒臣的禁軍?”姬紫曦快哭了,這麼好的東西,都能拱手讓人,原身這個豬腦子。
女皇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曦兒,自己讓出去的東西,若要拿回,也得靠你自己”。
姬紫曦見女皇不願幫自己,立即順坡下驢,“哪能勞煩母皇呢,是兒臣平日裡不學無術,翻書頭疼,習武腰疼,這才管束不住太女禁軍,不知六皇姐調教得如何,兒臣過幾日就去京郊大營看看。”
原身是習過武的,底子打得不錯,只是長大後逐漸荒廢了。
女皇拉起姬紫曦的手,狀似無意地掀開衣袖,嘴唇微動,看見手腕處顯現的鳳凰印記,這才若有所思道:“母皇見你這兩日懂事不少,你既不願娶沈君澤,不如母皇幫你延後婚期,你先與他相處看看,之後再決定是否娶他,如何?”
正愁此事的姬紫曦立即答應,“一切都聽母皇的。”
見她這迫不及待的模樣,女皇沒好氣的說,“沈君澤是個好的,母皇不會害你,之前是母皇太著急了,應該給你們些時間。至於那穆瑞杺,曦兒打算如何處置。”
穆瑞杺是個難題,姬紫曦也在思索。
“沒收家財,無罪釋放,母皇以為如何?”
女皇不悅,“曦兒,你當真非他不可?”
姬紫曦沉默……
穆家富可敵國,這真的不少了,扒得太狠,她怕男主投敵叛國。
“母皇,要不再把穆家的茶葉經營也收了,改成官營。”
姬紫曦一臉真誠地建議。
女皇略一思索,當機立斷:“言之有理。”
姬紫曦……
“皇太女的傷,幾日可痊癒。”
一旁的木頭樁子太醫立即回道:“太女殿下的傷已無大礙,不出三日即可痊癒。”
得到滿意的答案,女皇心情不錯的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看著遠去的太醫,姬紫曦內心暗暗叫苦,說好的慢慢痊癒呢?
“曦兒這幾日就在東宮養傷,莫要獨自外出,西山有一股悍匪流竄到京城,你的幾個皇姐正在各自抓捕,你就在東宮看書習字,但是要注意,縱使要學習,也不要累著自己。”女皇叮囑道。
姬紫曦一臉乖巧:“是,母皇。”
女皇欣慰點頭,“母皇給你安排幾個貼身侍衛,你大皇姐送來的人母皇看著倒是能幹的,都送去辛者庫吧。”
姬紫曦眼眸微閃:“都聽母皇的。”
隔日便有一個青年女子來東宮報到,那女子生得五大三粗,一臉憨相,眼神卻精明銳利隱帶不屑。
聽一同過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