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
一道白色身影閃過,又是幾個黑色身影炸裂開來,血肉橫飛。
十息過後,姬藍鳶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四周的地面烏紅一片,碎肉橫呈,眼底的血紅隱退,姬藍鳶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隨意丟在地上。
烏紅的地面上飄著一縷白,既詭異又聖潔。
“自今日起,暗夜閣與暗衛營完全分離,暗衛營由陌繼續掌管,暗夜閣以太女曦為閣主,暫由左右護法共同管理。”姬藍鳶的聲音在響徹整個山谷,僥倖活下來的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所有人齊聲應道:“謹遵主上令。”
姬藍鳶似是想起什麼,對陌統領道:“將今日之事通報所有暗衛,告訴她們,有過自去領罰,若再有下次,無論是誰,直接剁碎了餵狗。”
陌統領神色平靜,絲毫未被現場的一地狼藉影響:“屬下遵命。”
姬藍鳶目光掃過整個山谷,勾唇淺笑:“朕很期待下一個叛徒的出現。”
目之所及,所有人都抖了抖身體,低頭不語。
下一瞬,姬藍鳶的身影消失不見,只留下那張被丟下的白色手帕,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愈發聖潔。
左右護法又等了一會兒,這才忍著內傷起身站到大統領身側,低聲道:“大統領,此次被殺的暗衛,都是與白有些牽扯的人。”
陌統領瞪了左右護法一眼:“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想的別想,好好做事,否則,白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左右護法心神一震,冷汗涔涔:“我等多嘴,多謝大統領提醒。”
陌瞥了眼還跪著的暗衛道:“這就是背叛者的下場,都散了吧。”
待眾人離開,陌統領才道:“將暗衛營中與暗夜閣有關的人都帶走,暗夜閣裡魚龍混雜,你們要好好管理,莫要再出亂子。”
左右護法知道,從此以後她們算是脫離了皇家暗衛營,心中雖有不捨,也不敢多言,齊聲應道:“屬下明白。”
......
與此同時,左相府西北角的偏僻小院內,沈君澤看著桌上擺放的三盒白花蛇舌草和幾盒男子用的飾品,心底五味雜陳。
沈七端來一碗湯藥,滿臉喜色的道:“公子,藥熬好了,趕緊趁熱喝。”
沈君澤見他高興,也笑了笑:“沈七,多謝你為我求藥,辛苦你了。”
沈七毫不在意地搖頭,“不辛苦,只要公子的病能好,就算要沈七的命也行。”
沈君澤動容:“沈七,......”
沈七打斷沈君澤的話,催促道:“公子,您先把藥喝了,這藥涼了,藥效可就不好了。”
被打斷的沈君澤無奈,只能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放下藥碗,沈君澤道:“聽說太女殿下正在籌糧?”
沈七收走藥碗,見碗底一滴不剩,滿意地點了點頭,“京城都在傳,說太女殿下在朝堂上大言不慚,說要獨自籌糧十五萬石。”
沈君澤狀似無意地問道:“那如今籌集得怎麼樣了?”
沈七撓了撓頭,“這個奴才就不清楚了。”
“前線戰事關乎社稷民生,若是此戰失利,我們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沈一他們既然不用找白花蛇舌草了,不如順道為朝廷買點糧草回來。”沈君澤抿唇又看向盒子裡的白花蛇舌草,故作遲疑的道。
沈七則沒想那麼多,當即點頭:“公子說得是,咱們也不缺錢,買幾千石糧草為百姓做點事,也挺好。”
沈君澤故意曲解道:“嗯,前線缺糧,是該多買一些捐給朝廷,你去取筆墨過來。”
待沈七看見沈君澤信上的數字,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公,公子,二萬石,這會不會.....”
沈君澤立即接過話道:“會不會太少?也是,大軍開拔,需要的糧草以數萬計,二萬石的確有些少,那就.....五萬石吧。”
看著被改成五的數字,沈七欲言又止,他真的不是嫌少,他是嫌多啊!這下好了,更多了。
沈君澤將寫好的信交給沈七,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滿是疑惑:“怎麼,你覺得還是太少嗎?”
沈七瘋狂搖頭擺手,整個身體都在表示拒絕:“不!不少了,已經很多了。”
沈君澤見他這個樣子,嘴角綻開溫柔的笑意:“那就快去送信吧,我們雖有糧鋪,五萬石糧草要短時間內調集,也不容易。”
沈七接過信,點頭如搗蒜,立即跑了出去,生怕慢一步就被沈君澤叫回去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