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坤年其實早就察覺到身後有異動,憑藉著多年來養成的敏銳直覺和敏捷身手,他一個側身靈活地避開了蘇然那突如其來的偷襲。
站穩身形後,梁坤年轉身面向這個假扮成蘇然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覺。
只見他眉頭微皺,冷冷地質問道:“不演了是嗎?你究竟是誰?我們之間有仇怨嗎?
彼此是否相識?為何你會突然從背後衝出來對我動手?”
面對梁坤年一連串的質問,那個假蘇然只是冷哼了一聲,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哼,沒想到你還挺警惕的。
實話告訴你吧,咱倆之間無冤無仇,但有人出高價要讓我把你帶走。
至於我的身份嘛,你就別白費心思去打聽了,反正你也沒必要知道。”
說罷,假蘇然目露兇光,死死地盯著梁坤年,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其生吞活剝一般。
聽到這番話,梁坤年心中已然明瞭自己此刻的處境。
他微微挑起眉毛,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說道:“原來是個綁匪啊!不過想要抓住我,恐怕沒那麼簡單!”
話音未落,梁坤年迅速調整好姿態,雙手握拳,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防禦架勢。
而那假蘇然則毫不廢話,腳下發力,如離弦之箭般再度朝著梁坤年猛撲過去。
這一次攻擊比之前更為凌厲兇狠,每一招都直取梁坤年的要害部位,顯然是欲置他於死地。
梁坤年身形靈活地左閃右避,一邊躲避著假蘇然如疾風驟雨般凌厲的攻勢,一邊敏銳地捕捉著能夠反擊的時機。
只見那兩人如疾風驟雨般你來我往,拳掌交錯間帶起陣陣勁風,一時間竟是鬥得旗鼓相當、難解難分!
就在這時,一直全神貫注應對對手攻勢的梁坤年突然目光一閃,如同鷹隼發現獵物一般,精準無比地洞察到了假蘇然攻擊之中所露出的一絲微不可察的破綻。
這破綻稍縱即逝,但對於梁坤年這樣經驗豐富且反應敏捷之人來說,卻已經足夠。
說時遲那時快,梁坤年毫不猶豫地瞅準這個轉瞬即逝的良機,瞬間發力,猛地飛起一腳。
那一腳速度極快,帶著凌厲的風聲直直地踹向假蘇然毫無防備的腹部。
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傳來,假蘇然猝不及防之下被這勢大力沉的一腳重重踢中。
他只覺得一股劇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向後連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可還沒等假蘇然喘口氣,梁坤年緊接著又是一招殺招使出——一個他足足練習時長兩年半之久的鐵山靠如泰山壓卵般朝假蘇然猛襲而去。
這鐵山靠招式精妙,變化多端,讓人難以捉摸其軌跡和力道。
假蘇然避無可避,硬著頭皮吃下了梁坤年這威力驚人的一記鐵山靠。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邊剛剛承受完鐵山靠的衝擊,那邊一個籃球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當頭暴扣而下,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連續遭受如此重擊,假蘇然已是身受重傷,嘴角溢位一縷鮮血。
但令人驚訝的是,儘管此刻已然身負重傷,假蘇然那張猙獰扭曲的臉上卻並未流露出絲毫的怯意,相反,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兇狠惡毒起來,彷彿一頭受傷的野獸,隨時準備發起最後的瘋狂反撲……狠狠地瞪著梁坤年。
梁坤年見狀,嘴角微微上揚,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哼!就憑你這點微末本事也敢出來當綁匪?簡直不自量力!”
面對梁坤年的譏諷,假蘇然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至極,彷彿能射出寒芒一般。
他咬牙切齒地回應道:“少廢話!有本事咱們手底下見真章,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話音未落,只見他右手輕輕一抖,竟是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
那劍身薄如蟬翼,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梁坤年見此情形,心頭不禁一凜。他深知這軟劍極難對付,稍有不慎便會命喪其鋒刃之下。
看來接下來這場戰鬥必將愈發兇險艱難。
正在此時,一陣悠揚婉轉的笛聲悠悠傳來。那笛音清脆悅耳,宛如天籟之音,但在這緊張激烈的打鬥氛圍中,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原本正全神貫注與梁坤年對峙的假蘇然,在聽到這陣笛聲之後,身體竟然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動作也隨之出現了短暫的凝滯。
梁坤年何等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