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濃稠的霧氣仿若厚重的黑色帷幕,將一切都嚴嚴實實地包裹其中,壓抑得讓人近乎窒息。生死一線的關鍵時刻,那悠揚的琴聲宛如一道閃耀著希望之光的利箭,直直穿透這仿若能吞噬世間所有生機的墨色陰霾,毫無阻礙地落進眾人幾近絕望、被恐懼與疲憊徹底填滿的內心深處。王大拿雙眼佈滿血絲,恰似乾涸河床上裂開的縫隙,目光在這仿若無盡的迷霧中急切地搜尋,眼眶因過度緊張和用力而微微泛紅,彷彿被這壓抑的氛圍灼燒過一般。她的心臟劇烈跳動,每一次跳動都似在催促她儘快找到那神秘琴聲的源頭,可映入眼簾的,只有那無邊無際、仿若能將一切都悄無聲息吞沒的瀰漫霧氣,以及如潮水般不斷逼近、身影在霧中若隱若現、彷彿來自黑暗深淵的黑衣人,她一無所獲。
“這琴聲究竟從何而來?為何會在此刻出現?” 王大拿的心中被疑惑緊緊填滿,好似被一團錯綜複雜的亂麻死死纏住,無論如何掙扎都找不到頭緒。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一個深深的 “川” 字,汗水順著鬢角不斷滑落,與血水交織在一起,滴落在腳下那被鮮血和泥濘浸溼的土地上。但眼下這緊迫到極點、彷彿下一秒就要被黑暗徹底吞噬的局勢,卻讓她根本來不及細想這些問題。她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宛如洶湧澎湃的海浪,試圖讓自己慌亂如脫韁野馬般的情緒穩定下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身為眾人的盟主,肩負著帶領大家走出這生死一線困境的重任,絕不能有絲毫退縮和猶豫。
此時,那為首的黑衣人像是一隻潛伏已久、終於尋到獵物破綻的惡狼,綠幽幽的眼睛裡閃爍著嗜血的光芒,見王大拿分心,嘴角勾起一抹陰狠到近乎猙獰的笑,那笑容彷彿能滴出毒液,讓人不寒而慄。他猛地揮動手中的長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那寒光彷彿是死神的凝視,伴隨著呼呼作響、仿若鬼哭狼嚎的風聲,直劈向王大拿那纖細卻堅韌的脖頸。王大拿的心臟猛地一縮,渾身的寒毛瞬間豎起,一股強烈到近乎窒息的危機感從心底湧起。她反應極快,側身一閃,動作快如閃電,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驚險的弧線,帶起一陣勁風,堪堪避開了這致命一擊。長刀擦著她的肩頭劃過,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割破了她的衣衫,帶出一絲血痕,那殷紅的血珠順著她的肩頭緩緩滑落,滴在腳下那被鮮血和泥濘浸溼的土地上,瞬間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
“哼,王大拿,你的死期到了!” 黑衣人臉上的得意愈發明顯,五官都因為這扭曲的得意而變得有些猙獰,彷彿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他一邊嘶吼著,聲音因為激動和興奮而變得沙啞,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一邊再次發動攻擊,招式狠辣至極,每一招都帶著必殺的決心,直逼王大拿的要害。王大拿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強壓下內心那如洶湧波濤般翻湧的慌亂,手中長劍快速舞動,劍身上閃爍著寒光,那寒光彷彿是她不屈的意志,與黑衣人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每一次劍刃相交,都迸發出耀眼的火花,那火花在昏暗的環境中格外奪目,彷彿是黑暗中短暫綻放的煙火,伴隨著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響,在山谷中迴盪,彷彿是在演奏一首悲壯的戰歌。金屬碰撞的餘音還在空氣中震顫,王大拿的手臂因這持續的高強度對抗而微微發麻,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但她咬緊牙關,腮幫子因為用力而高高鼓起,眼神中透露出毫不退縮的堅毅,彷彿在向敵人宣告她的不屈。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帶著戰鬥的氣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活下去,帶領大家突圍。
另一邊,林逸正與那劍法詭異的黑衣人苦戰。他身上的傷口不斷滲出血來,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在白色的衣衫上蔓延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那血花彷彿是盛開在黑暗中的曼陀羅,透著致命的危險。每一次揮動長劍,那撕裂般的疼痛便從傷口處傳來,鑽心蝕骨,讓他的手臂微微顫抖,彷彿是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枝。但他緊咬著牙,腮幫子因為用力而高高鼓起,眼神中滿是不屈,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無比的信念:“我絕不能倒下,我要為武林而戰,為大家而戰!” 那信念如同黑暗中的一座燈塔,散發著溫暖而堅定的光芒,支撐著他在這殘酷的戰鬥中頑強抵抗。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滑落,模糊了他的視線,讓他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朦朧,可他只是匆忙地甩了甩頭,水珠飛濺,便又全神貫注地投入到與敵人的周旋之中,眼神中透露出的專注和決絕讓人動容。他的腳步有些踉蹌,但仍憑藉著頑強的意志支撐著身體,手中的長劍始終沒有放下,每一次攻擊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
突然,他餘光瞥見一名年輕弟子被兩名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