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裹挾著暴雨,仿若一頭來自遠古的兇猛巨獸,在天地間肆意咆哮。豆大的雨滴宛如尖銳的石子,帶著千鈞之力,重重地砸落在王大拿和林逸的身上,每邁出一步,都像是雙腳陷入了荊棘叢,鑽心的疼痛和艱難如影隨形。泥水濺滿了他們的全身,那刺骨的冰冷順著脖頸灌進衣衫,凍得他們肌肉痙攣,渾身止不住地打顫。可身後敵人那陰森的喊殺聲,如同一條緊緊纏繞的奪命繩索,時刻提醒著他們,片刻都不敢有絲毫停歇。王大拿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懣,他和林逸不過是想在這偌大的江湖中尋得一處安身立命之所,過著平凡安穩的日子,為何這些惡勢力卻如附骨之疽,窮追不捨。他一邊在風雨中拼命奔跑,一邊在心底暗暗發誓,就算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帶著林逸擺脫這無盡的困境,尋得真正的安寧。林逸同樣滿心不甘,他一邊奔跑,一邊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變強,強到足以保護自己和大哥,不再被人如此肆意追殺。他望著王大拿那在風雨中依舊挺直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熾熱的力量,只要和大哥並肩,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
終於,當身後那令人膽寒的喧囂徹底被風雨的怒吼掩蓋,他們才踉蹌著,如同兩隻受傷的孤狼,躲進一片偏僻的山林。山林中,古木遮天蔽日,粗壯的樹幹在狂風暴雨的肆虐下劇烈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是歲月滄桑的沉重嘆息。兩人狼狽地靠在一棵滿是青苔的老樹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又嘈雜的山林裡格外突兀。林逸的胸膛劇烈起伏,臉上寫滿了疲憊與憔悴,他用顫抖得幾近沙啞的聲音問道:“大哥,我們…… 我們這算是暫時擺脫他們了吧?” 王大拿伸手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血水混著雨水從指縫間滑落,滴落在腳下泥濘的土地上,他苦笑著,笑容裡滿是苦澀與無奈:“暫時是逃脫了,可那幫傢伙心狠手辣,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我們得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謀劃下一步。” 說著,他緩緩抬起頭,望向那被厚重烏雲遮蔽得嚴嚴實實的天空,眼神中滿是憂慮與迷茫,彷彿要穿透這無盡的黑暗,探尋到未來的一絲曙光。他在心中不停地盤算著,到底何處才能尋得一方淨土,讓他們能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來積蓄力量,不再被這無休止的追殺所困擾。
稍作休息後,他們相互攙扶著,在山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摸索前行。四周一片漆黑,濃稠得如同墨汁,只有雨水打在樹葉上的沙沙聲,像是惡魔的低語,一路相伴。不知走了多久,那彷彿沒有盡頭的黑暗中,遠處忽然出現了幾點昏黃的燈光,在風雨中搖曳閃爍,如同一簇簇微弱卻頑強的希望之火。隨著距離逐漸拉近,一座寧靜的小村子映入眼簾。村子裡,房屋錯落有致地分佈著,煙囪裡嫋嫋升起的炊煙,在這清冷又孤寂的雨夜中,增添了幾分溫暖的人間煙火氣,讓他們那冰冷絕望的心,有了一絲慰藉。
兩人走進村子,溼漉漉的狼狽模樣和滿身觸目驚心的傷痕,引得村民們紛紛投來好奇又關切的目光。王大拿和林逸來到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家中借宿。老人雖然滿臉皺紋,歲月的痕跡深刻,但眼神中透著和善與慈愛。他連忙將兩人迎進屋內,不一會兒,就端來了乾淨的衣物和熱氣騰騰的飯菜。飯菜的香氣瞬間瀰漫在屋內,驅散了些許寒意,也溫暖了他們疲憊不堪的身心。王大拿和林逸狼吞虎嚥地吃著飯菜,每一口都充滿了對老人的感激。在這冰冷殘酷、弱肉強食的江湖中,這樣的善意顯得尤為珍貴,如同黑暗中的一顆明珠,照亮了他們內心的角落。
在溫暖的屋子裡,王大拿和林逸一邊吃著飯菜,一邊陷入了沉思。王大拿放下碗筷,眉頭緊緊皺成一個 “川” 字,那皺紋裡藏滿了憂慮與思索,緩緩說道:“兄弟,咱們總這麼東躲西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得想個長遠的辦法。” 林逸用力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得如同磐石:“大哥,我信你,你說咋辦就咋辦。” 王大拿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彷彿在丈量著未來的道路。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我琢磨著,咱們可以自創門派。有了自己的勢力,既能保護自己,也能庇護身邊的人,在這江湖中擁有立足之地。” 林逸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期待,那光芒如同破曉的曙光:“自創門派?大哥,這主意妙啊!可這談何容易,咱們從哪兒開始呢?”
王大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裡帶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掌控:“別急,聽我慢慢說。首先得找個合適的地方當門派根基。這地方既要隱蔽,不被那些心懷不軌的勢力輕易發現,又得有足夠的資源供咱們發展,無論是修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