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你生氣是應該的,能不能告訴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消氣。
自從那日柳憶安傷心地質問自己後,他便很少有機會見到柳憶安,就算見到了,對方匆匆打個招呼後就又去忙了。
所以他一直沒有時機好好地對她道歉,也沒能將自己如今對她的心意說出口。
今夜,柳憶安待在方輕塵屋子裡久久未出,讓他產生了一種危機感,總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自己的心意同柳憶安說明白。
“我沒有生氣了,方公子也是我的恩人,能幫到他,我也很高興。”柳憶安不想同秋川白多說什麼,只想打發他快些離開,“你也不用做些什麼,我們就像之前那樣相處就好。”
“你一定還在氣我對不對,你罵我吧,你消氣之後,別讓我離開了,好嗎?”秋川白握緊手裡的瓷碗,語氣裡充滿深深的不安。
“你放心,我已經想開了,之前是我不好,衝你發了脾氣。”柳憶安揉了揉太陽穴,感到有些疲憊,“若是沒別的事,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有些頭暈,想早些溫習完功課。”
聽出了柳憶安的不耐煩,秋川白不敢繼續打擾她。
“好,那你看完書便早點休息,我先下去了。”
說完,便趕緊離開了。
翌日清晨,秋川白去向曲氏請按時,看見方輕塵已經在陪著曲氏聊天了。
“方公子,昨晚休息得可還好?”
“託您和家主的福,在下休息得很好。”
“你若有什麼不習慣的,可以告訴川白,誒,剛提到他,他就來了。”看到秋川白出現,曲氏將他招呼到自己身邊,“川白,坐我旁邊吧,以後方公子的事情就拜託你上心了,你們是表兄弟,說起話來更方便些。”
秋川白輕輕頷首,對著曲氏答應道:“是,女婿定會安排好。”
說完,他轉身看向方輕塵。
“不知表弟在柳府是否還習慣,若覺得拘束,可以去映杏居暫住。如今妻主不住書院,我便也無需回到那裡了,新院子白白空下豈不可惜?不如表弟住過去,一來表弟會更自在些,二來也算幫我看住那院子。不知輕塵表弟意下如何?”
方輕塵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守在柳憶安身邊,自然不願意搬出去,便一口回絕道:“多謝表兄好意,我雖名義上是貴客,但總歸是受了柳府照付,我願意留在這裡做一些粗活,也算是回報柳府的庇護之恩。”
方輕塵這話說得客氣,讓曲氏覺得他十分懂事,想留他在自己身邊。這幾日妻主忙碌得很,他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在方輕塵願意陪自己聊天,自己總算沒那麼無聊了。
“川白,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只是你平日裡忙著管家,我這身邊連一個同我說話的人都沒有,如今輕塵來了,就讓他留在這裡吧,就當陪我這個老人了。”
曲氏順著方輕塵的話說下去,一番話讓秋川白難以拒絕。
“既然岳父都這麼說了,我怎還敢讓表弟搬走呢。表弟願意留下,我作為哥哥當然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