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對而坐。
在那身著嫁衣的女子背後站著個冷傲的黑衣青年,懷中抱著一把無鞘的細劍。在他乍看起來冷漠的臉上,隱約還能看到與無情相似的無語神色。
而在她的對面,坐著個病人。
杏色長衫的男子面有病色,但第一眼為人所注意到的,絕非他臉上因方才嗆咳而泛起的紅暈,而是那一雙明如寒火的眼睛。
“要見蘇樓主一面,真是不太容易。”師青若舉了舉手中的茶盞,唇角含笑。
就像白愁飛和王小石,縱然武功極高,在京城裡這麼久了,也沒見到這位名聞天下的金風細雨樓樓主。
這便是汴京武林的常態。
蘇夢枕收回了聽著外間動靜的耳力,冷然答道:
“這句話,能從一個讓賊子去請捕快,讓無情總捕替代進花轎,讓冷血捕頭護衛到此——安全地界的人嘴裡說出來,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