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完全消失不見,一股詭異的快感湧上蘇格蘭心頭。
被琴酒殺死如果是金菲士的願望,那被他殺死,就是金菲士此生難以承受之痛。
既然如此,他的反擊自然要讓金菲士痛徹心扉——
就在蘇格蘭即將扣下扳機之時,“砰”地一聲槍響,打斷了他的行/刑。
貝爾摩德槍/口朝天,開過一/槍後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平日裡看好戲的慣用笑容在此刻消失不見,她的臉色竟有些陰沉。
“先生的命令,金菲士有新的任務,我要帶他走。”貝爾摩德冷冷宣佈。
蘇格蘭愣住。
琴酒立刻收回手/槍,朝貝爾摩德確認:“先生的命令?”
“你以為我會騙你嗎?”貝爾摩德面若冰霜。
琴酒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金菲士,對方神情恍惚,似乎並沒有因為被赦免便感到高興。
他抬腳,狠狠一腳踢在了金菲士的下巴上,對方的身體被踢得飛了起來,當場便昏了過去。
貝爾摩德並沒有阻止,而是平靜地等著琴酒發洩完畢。
琴酒卻沒有再攻擊,鷹隼般的眼神死死盯在了貝爾摩德身上,冷冰冰地開口:“我不喜歡。”
琴酒說完,沒有任何遲疑,轉身便走。
蘇格蘭連忙追了上去,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就見貝爾摩德的視線也正落在自己身上,同樣藍色的眼眸,卻是截然不同的複雜情感。
安室透並沒有離開,他靜靜地看到了最後,直到貝爾摩德將金菲士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先生出面保人……
安室透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謀害他們,是先生的命令嗎?
自從訓練場貝爾摩德保人後,琴酒便一直很不高興。
他絲毫不加掩飾,喜怒都表現在臉上,是可以直接看出來的。
晚上喝酒的時候,蘇格蘭終於壯著膽子表達了自己的疑惑:“琴酒大人,今天那個女人……”
“貝爾摩德是先生身邊的人。”
“所以這真的是boss的意思?”蘇格蘭錯愕中還不忘套話。
“沒錯。”
蘇格蘭心中一沉,果然,他們口中的先生就是組織的boss,可boss為什麼要管這件事?
除非……
金菲士是受boss的指使才在他的任務中動手腳的。
現在怎麼辦?如果是組織boss的話,琴酒恐怕也……
“卡里有一個億,拿去花吧。”琴酒突然遞給蘇格蘭一張卡。
蘇格蘭怔忪,一時忘了接過。
琴酒直接塞他懷裡,他緊緊皺著眉頭,猛灌下半杯酒,眉眼卻愈發不爽了。
“別這樣喝酒,會傷肝的。”蘇格蘭連忙摁住琴酒的酒杯,讓他不能再硬灌。
“你幹嘛管我?”琴酒更不高興了,從來就只有哥哥管弟弟,這是要倒反天罡?
蘇格蘭笑了,他並不強硬,聲音輕輕柔柔:“因為我擔心你。”他的手指落在了琴酒的手背上,指腹在他骨節分明的手背上輕輕打著圈,渲染著曖昧。
琴酒下意識抽回自己的手,盯著蘇格蘭的眼神充滿警惕,弟弟怎麼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