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弟子?”
“我只教過他一段時間,他算不上是弟子。”
蘇格蘭鬆了口氣,他就說嘛,琴酒看著也不像是會收弟子的人。
“我弟子比賓加優秀多了。”
蘇格蘭一個垂死夢中驚坐起,猛地坐了起來仰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琴酒,問:“你有弟子?是誰?我沒聽人說過。”
“他現在不在組織,以後帶你見。”琴酒隨口說道。
蘇格蘭卻更震驚了,這個不在組織,是還沒加入組織的意思?琴酒教授的弟子竟然不是組織的人!
蘇格蘭有意繼續打聽,但琴酒顯然更希望他起來繼續訓練,於是被硬拉起來訓練,然後重新倒地,再起不能。
琴酒疲倦地捏了捏眉心,點上了一支香菸。
犯愁。
一個畢業生在警校最多學個半年,再加上公安培訓的幾個月,就算學習能力再強再如何優秀,短暫的學習時間就擺在那,怎麼也不好成才。
琴酒之前就有所預料,可真的教起來,蘇格蘭還是基礎差得讓他沒眼瞧。
“安室透該不會也這麼差吧?”想到另一個,琴酒更不爽了。
“啊?”蘇格蘭表情茫然,還沒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暴露了。
“畢竟他太強的話,也不會甘願在你手底下做事。”
“咔嚓”,蘇格蘭的心碎了。
他很差嗎?他今天連續打倒了17人!
雖然第一個可能是沒有防備,但剩下那16個可都是拼盡全力,不照樣還是被他給打倒了?怎麼自己這身手在琴酒口中好像一無是處?
……好吧,說真的,琴酒的確比他想象中要強,罵他沒毛病。
“今天就到這裡,明天繼續。”琴酒重重嘆了口氣,上樓去休息了。
蘇格蘭坐在地上又緩了會兒才爬起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訓練他倒是沒什麼意見,但他能不能搬出去住啊?總把他綁在這裡,真的讓人很心慌啊!
次日清晨,安室透出院了。
他本來就只是失血過多,並沒有傷到要害,輸了血,休息一下,剩下不過是些不礙事的皮外傷。
兩人碰面,彼此都很高興。
安室透開車,蘇格蘭檢查周圍環境,沒有監聽。
“恭喜啊,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拿到代號了。”安室透真心實意地道喜。
蘇格蘭卻很無奈,說:“拿到代號又有什麼用?我感覺遇到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
“琴酒他不讓我搬出去。”蘇格蘭壓低嗓音:“前段時間我被組織的人針對,琴酒就讓我搬去他那邊住了,可現在我拿到代號,應該自己找個安全屋才對,可琴酒硬生生拖著不讓我走。”
“他看起來不像是那麼好心的。”安室透思考片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琴酒他該不會真的……”
安室透企圖看到幼馴染的反駁,但是沒有。
蘇格蘭的表情很怪異,眼神放空,雙目無神的模樣頗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
完蛋了,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
安室透如遭雷擊,他的幼馴染真的抱了一條金大腿,雖然看起來這是金大腿主動的。
“所以,zero……”蘇格蘭痛苦地偏了偏頭,將腦袋疲憊地靠在安室透的肩膀上,閉著眼睛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幫我想想辦法,我必須得儘快搬出來才行。”
一瞬間,安室透的臉上也戴起了痛苦面具。
蘇格蘭還在說,將兩人的痛苦面具加重:“我剛拿到代號,如果主動提出要搬出來,就太卸磨殺驢了,琴酒的地位要比我高多了,他要是發作我就麻煩了。最好是能讓琴酒主動提出來,趕我出去,這樣才安全。”
安室透的臉頓時糾結成一團。
好難!
他本來還想問問hiro是怎麼得罪那麼多人的,看來也只能押後了,目前還是拯救hiro的清白最重要。
蘇格蘭的腦袋痛苦地在安室透的肩膀上蹭著,彷彿失去靈魂一般呻/吟著:“如果實在想不到辦法,我大概也只能……”
“咔嚓”一聲,安室透理智的弦繃斷了。
方向盤猛地一歪,車子幾乎要撞上道路兩側的石墩子,驚得蘇格蘭立刻坐直了身子。
“zero,小心,小心啊!”他活像一隻受了驚的貓,渾身的毛髮都要炸起來了。
安室透在最後時刻將車子拉回正軌,表情卻變得無比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