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的身體切成兩半,詛咒自然可以百分百去除。”說到後者,即便是電子音,也可以聽出king語氣中的嘲諷。
琴酒涼涼問他:“你找死嗎?”
king後退了一步,轉身坐到了座位上。
飛機一路飛到了一棟莊園上空,停在了莊園專屬的停機坪上,琴酒和king下了飛機。
這裡是琴酒真正可稱得上家的地方,和外面那些臨時的安全屋不同,這棟莊園他已經擁有十幾年了。
站在跳臺上,琴酒並沒有進入屋子,而是當著king的面高高躍起,褲子滑落,下半身在半空中已化為魚尾,就這樣落入水中,濺起的水花潑了king一身。
king嫌棄的後退,透過面具眼睛部位的窟窿,一雙藍眸深深無奈著。
他打了個響指,很熟練地喊來了莊園的傭人,身體慵懶地靠在躺椅上,微一偏頭,嘴便叼住了放在鮮榨果汁中的吸管。
琴酒的入水倒並不完全是因為想玩水,實在是動用了大量妖力,內心迫切地想要浸入水中,最好一整天都不要出去。
當太陽落山,琴酒還是爬到了岸上,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衣服穿好。
他的頭髮仍往下滴著水珠,赤著雙足,徑直朝躺椅上的青年走去。
king已經睡熟了,心跳與呼吸安穩又舒緩,琴酒靜靜地看著,不由開始思考這張金色的面具下,所謂的情報之王究竟是怎樣的一張面孔。
從面板與行徑來看,這人年齡應該不大。
琴酒伸出手,手指明明已碰到了那張金色的面具,最終卻還是又離開了。
king閉著的眼睛也重新睜開,迷迷瞪瞪地看著琴酒。
“你還真不怕死,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你該清楚才對。”琴酒一掀黑色的衣袍,坐到了躺椅的邊緣。
“我也好累的,要調查審判的位置,還要安排人去阻止。”king伸了個懶腰,雖然最後他的人也沒派上用場就是了,但謀劃和調兵遣將也是很費心思的好不好?
他又看向琴酒,眼底閃過促狹的笑容。
“看起來你也沒那麼在意他們,都沒去接他們回來。”
“我製造了那麼大一場騷亂,如果這都跑不掉,他們也用不著混了。”琴酒嗤了聲。
他屈指敲了敲king臉上的面具。
king朝旁躲閃,眼底閃過戒備。
“我們認識五年了。”琴酒提醒他,尾巴露了,莊園的位置也暴露給他,king又是戴面具又是裝變聲器,他就用這個來回應自己的信任?
king又縮了縮身子,嘀咕道:“我和你可不一樣。您是神秘偉大的深海主宰,可我只是個普通人,可不想哪天睡在家裡就被人解決掉。”
琴酒於是收回手,不再追問。
“你與其關心我的身份,倒不如關心關心諸伏高明。你知道貓妖一族都很好戰又強勢吧?幽靈貓盛行的時候,將陸地上的妖怪打了個遍,得罪了不少妖類,所以最近妖族們開了個會,決定拿最新冒出來的混血幽靈貓開刀,諸伏高明可已經完全暴露在妖族面前了。”king語氣悠哉,心底卻不由為諸伏兄弟汗了吧。真是慘啊,一個暴露在最極端的獵妖組織面前,一個暴露在妖族面前,眼看著全都是死局。
唯一的活路,在琴酒。
琴酒卻表現得冷漠極了,他背過身,聲音無波無瀾:“他的事情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