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沒有解釋,安室透也沒有追問,兩人心照不宣,好像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吃過晚餐,將空間留給他們,琴酒出去抽了根菸。
走廊的盡頭,靠窗的位置,煙霧嫋嫋。
考警校,來臥底,琴酒已經很不滿了,如果安室透也是個臥底,他就真的要懷疑公安系統的高層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
先不說一頭金髮有多顯眼,單單是他們認識這一點,就很令琴酒無法理解。
這甚至不是老人帶新人,他們幾乎是同期加入組織的。
幹嘛?公安臥底組團來組織刷成就?
荒謬!
病房內,蘇格蘭喂安室透喝粥。
雖然琴酒出去了,但兩人都沒放鬆,說話很注意。
“綠川大人獲得代號了嗎?”
“嗯,蘇格蘭。”
“真是太好了!恭喜蘇格蘭大人!”安室透發自真心為自己的幼馴染感到高興,突然又垂下嘴角,低落地說道:“我是不是給蘇格蘭大人添麻煩了?那天晚上我其實有等您的,可是始終都沒有等到。”
蘇格蘭明白他的意思,故意透露:“那晚啊,是被路過的船給救了。”
“路過的船?”安室透滿臉茫然,警惕地說道:“可是附近根本就沒有其他船,當時我們已經離岸很遠了,捕魚船根本不會到那麼遠的海域,遠洋船都是要備案的,而且在爆/炸之後,救生艇還在附近搜尋了很久,如果有船隻路過我肯定會看到的。”
蘇格蘭聞言,表情變了變。
琴酒在騙他。
可是為什麼?他們當時又是怎麼獲救的?
當時一定有人救他們,不是船的話……難道是直升機嗎?
距離遠一些,那樣黑的夜晚,zero沒發現空中的直升機也很正常。
“組織的人也都以為你們死了,所以他們才會這樣懲罰我。”安室透補充資訊。
蘇格蘭眼皮一跳,不是組織的直升機?如果是組織的勢力,組織不可能不知道他們還活著,安室透也用不著進審訊室。
他下意識看了房門一眼,眼眸深沉。
組織最好用的那把刀,難不成也養了一批私有勢力嗎?
“你好好養傷,出院之後,你就跟著我吧。”蘇格蘭目前也摸不透情況,卻將安室透攏到了自己手下。
情況有變,雖然之前打算和zero分開行動,但這次為了救他對琴酒說了那樣的話,他也只能將計就計了。
安室透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激動地答應:“蘇格蘭大人,我一定對您忠心耿耿!”
蘇格蘭笑了笑,漫不經心道:“不拖我後腿就好了。”
從病房離開,蘇格蘭掃了眼左右,很快發現了道路盡頭的琴酒。
他快步過去,菸草的味道有些嗆鼻。
“大人好像很喜歡這款煙。”蘇格蘭在琴酒背後主動開口,提醒他自己的到來。
“這裡是組織的醫院。”琴酒掐滅了香菸。
因為是組織的醫院,所以沒人管嗎?蘇格蘭讀懂了琴酒話語的深層含義,心情有些微妙,他並不是來問責的,他也沒這個資格。
琴酒為什麼覺得加入組織的他會在這種小事上多管閒事?
“你們聊完了?”
蘇格蘭聳聳肩膀,道:“沒什麼好聊的,雖然他能力很強,但想要為我創造價值,至少也要等出院再說。我可不會陪沒價值的人聊天。”
冰冷的視線淡淡掃過蘇格蘭,琴酒的眼神毫無波瀾。
口是心非。
如果真的不在乎,蘇格蘭就不會一直守著安室透了。
現在才想起要偽裝,不覺得太遲了嗎?
“對他下手的人很多,除了賓加外,全是一些外圍成員,你想不想報復回來?”琴酒將掐滅的菸頭丟進垃圾箱內,眼神幽幽地落到蘇格蘭身上。
蘇格蘭唇角勾起一抹輕佻的弧度,故意說:“安室透也不過是個外圍,根本不值得我關心。不過那些人倒是有膽量,明明知道我會拿到代號,卻還敢私下對我的人下那種狠手,真是一點都不給我留面子。”
“一句話,想不想?”琴酒不想聽他的理由。
蘇格蘭聽出琴酒言語間的不耐煩,唇角抿平,也嚴肅起來:“就算是外圍也是組織重要的財產,會不會不太好?”
琴酒沒說話,眼神更不耐煩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這段時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