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怨種就是你啊!
安室透簡直難以置信,hiro到底是怎麼做到短短三個月就得罪所有人的?
不對,按照他和旁人最初討論的時間,hiro當時也就進入組織才半個月吧!
兩人的手最終握在一起。
“夜裡風涼,冷的話可以多披件衣服。”綠川光手指摩挲著安室透的指尖,笑著提醒他。
“謝謝關心。”安室透故作不適應地抽回手。
甲板上人太多,兩人簡單接頭,不可能在此刻便說出任務。
他們很快並排站在了甲板邊緣,靜靜地望著大海夜晚的一片深藍,誰都沒有說話。
正如靜謐的大海,兩人看似平靜地面容下,心底卻皆是暗濤洶湧。
hiro/zero怎麼會在這?
他來組織了?他也來臥底了?
儘管綠川光早一天拿到安室透的資料,但真正相見的時候,他還是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震驚。
他們是警校同期生,也是幼馴染,會被安排來同一個組織臥底的情況十分罕見,沒想到竟然就被他們兩個給撞上了。
第一時間,兩人默契地做出了同樣的決定,他們必須疏遠,這樣哪怕有人不幸暴露,至少也不會連累到另一個人。
“綠川,你站在甲板邊做什麼?”兩人背後傳來嚴厲的聲音。
綠川光回頭,才笑著想解釋,整個人便被對方大力拉了過去,跌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安室透驚恐地看著這一幕,終於無法掩蓋自己的情緒,也無需掩飾,無論誰見到了這一幕都會震驚的。
琴酒剛洗了頭,頭髮都還沒吹乾,用力扯著綠川光的手臂冷道:“我說過了,別和其他人靠太近。”
“可他是組織的人。”綠川光小聲在琴酒耳邊說。
極近的距離,親暱的姿勢。
安室透瞳孔地震,才想和考核官打聲招呼,琴酒轉身就帶著綠川光走了。
“誰都不行。”他態度強硬,手上的力道甚至拉得綠川光一個趔趄。
綠川光只能跟上去,就連回頭和安室透道別都來不及。
漸漸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安室透的視線內,安室透的表情也變得愈發難看。
“那傢伙雖然還沒代號,但可是抱了一條金大腿。”
兩個月前,賓加的話再次迴響在耳邊,令安室透如遭雷擊。
不……不是吧……
hiro這不僅是被包/養了,他甚至還被人給強/制/愛了?
安室透突然有種衝過去將幼馴染搶回來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忍住了,理智一些,往好處想想,至少hiro現在沒有危險,而且日後絕對平步青雲。
但是……救命啊!
hiro他被強/制/愛了,救命啊!
安室透孤苦無依地站在甲板上,周圍的喧囂彷彿與他無關,冷冽的海風颳過他單薄的身軀,好像下一秒便可以裹挾著他的身體徹底地沉入大海。
琴酒一路將綠川光拉回了房間,溼噠噠的長髮將白色的襯衣打溼,單薄的襯衣貼在面板上,隱約可以看到肌肉的紋路。
他不悅地甩了甩,水珠頓時甩了綠川光滿臉。
“琴酒大人,你怎麼又不吹乾頭髮?會感冒的。”綠川光嘆了口氣,摁著琴酒在梳妝桌前坐下,認命地拿起吹風機為他吹頭髮。
“嗚嗚”的熱風吹在頭皮上,卻讓琴酒感到更不舒服了,他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想要甩掉這股熱風,卻又被綠川光用力地扳正回來。
“別亂動,得吹乾才行。”綠川光無奈地說道。
琴酒不喜歡吹頭髮。
有這個認識,是在兩個月之前了。
兩個月前,綠川光已經是組織內人見人打的過街老鼠,甚至有人專門過去暗殺他。
那段時間,綠川光真是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琴酒見他實在窘迫,就將他喊過去一起住了。
……雖然過去睡覺之後,他還是得睜著一隻眼。
琴酒是個相當冷酷的人,在組織位高權重又說一不二,但人是有兩面性的,比如誰都想不到這樣冷漠的琴酒背地裡竟然……喜歡玩水?
他每次洗澡,不泡上個兩小時是不會出來的。
他也不喜歡吹頭髮,就頂著一頭溼噠噠的頭髮在房間裡四處走動,最後還是綠川光看不下去才哄著他吹乾的。
那是他第一次為琴酒吹頭髮,之後的每一次,便都變成了他的日常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