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管你,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愛跟誰玩就跟誰玩,像你這種人壓根就考不上大學,我又何必浪費時間!”林秋垚放著狠話,眸中透著一股狠勁,似乎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在她身上。
望著他高高在上的模樣,那一字一句就像細針一樣紮在她的心上,看似不痛不癢,實則已經將她的心扎的千瘡百孔。
許舜玉翻了一白眼,咬了咬牙,輕笑一聲,他說的沒錯,自己就是被他逼的,是他主動說教她,現在反過來又好像是自己求著他輔導自己一樣,而現在的他像極了對自己失望的偉大形象。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覺得自己努力學習都歸咎於他的威懾他的監督,他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根本考不上考上大學!而現在他不想教了,這跟那個把她生下來,讓她依賴她,最後又將她殘忍拋棄的人有什麼區別!
她連連冷笑一聲,隨後就將書包放了下來,開啟書包將裡面的他給她的試卷練習冊通通拿出來,用力的往他身上砸去,咬牙切齒罵道,
“對,就是你逼得我,我不學了,都還你!”
林秋垚站在原地,一點都不躲,任由她拿著書砸在自己身上。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學習好很厲害,你就高人一等,你就篤定我沒你考不上大學,你覺得你輔導我就是恩賜我,而我就應該感謝你,哪怕你現在說不輔導我,我還得說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告訴你,休想,我一點都不感謝你,你也休想我給你錢!因為是你莫名其妙發瘋的毀約,林秋垚,你就是腦子不正常,神經病!”
許舜玉氣得滿臉通紅,提著手中空空如也的書包,氣勢洶洶的就走下樓,轉身之際,淚水悄無聲息從她眼底滑落至嘴角,一絲鹹味在嘴裡蔓延泛開,她悉數嚥了下去,鹹味好似變成苦澀在心頭肆意生長。
林秋垚垂眸,看著散落一地的試卷和書本,眼中淚水啪嗒掉落,他緩緩蹲下,無聲的抽泣著。
那天爭吵後,許舜玉就再也沒有見過林秋垚,哪怕是在學校也沒有撞見過。
他們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而實際他們本身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等到許舜玉再見到林秋垚的時候,是在操場上的時候,他們迎面撞上,許舜玉無意瞥了他一眼,許久不見他狀態似乎越來與差,頭上的碎髮都遮住眼睛也沒有打理,那雙眼睛更是露出疲態,好好的雙眼皮變成三眼皮,臉頰也凹陷許多,都要不像他了。
兩人都沒有互看對方一眼,尤其是林秋垚,低著頭腳步越走越快。
兩天後,許舜玉就無意聽到有人說林秋垚請三天假,說是家裡有人生病,許舜玉這才明白,這幾日林秋垚的狀態為什麼會這麼差,只是她還是覺得不對勁,就算家裡人生病,他也沒必要請假三天。
想著,許舜玉就想到一次林秋垚發燒都還堅持去學校,自己就忍不住問過他一個問題。
“林秋垚,是不是隻要天不塌學校不塌,你都不會放棄去學校。”
林秋垚自信點頭。
“那要是你家人生病,你會請假嗎?”
“不會,我只是個孩子,眼下最應該是學習,而不是照顧人,何況要是我外公外婆出事,我舅舅舅媽也會照顧他們。”
許舜玉無言,她指的家人當然是他爸爸媽媽,不過她忘了這人根本就沒有爸爸媽媽了。
猛地回過神,許舜玉又想到這幾日林秋垚頹廢的模樣,心裡忍不住犯怵,從兩人吵架那天起他就是這個狀態。
按照林秋垚這樣性格獨來獨往的,要是真出個什麼事,怕是都沒人知道。